等他们把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都搜查一遍后,这才放下心来。

“你太紧张了,这边荒郊野岭的,这家子人出事被发现也要半个多月,够我们修整好后转移阵地了。”

“小心为上,我们之前带过来的那些孩子安排好了吗?”

他们一边交谈着一边往外走,声音被关闭的房门阻挡住,让人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嬴政没有急着出去,房间里的灯刚刚被关掉了,现在这里很黑,还有小孩子的呜咽声。

这些孩子似乎很害怕那些土匪强盗,只把声音憋在喉咙里抽噎着,眼泪啪嗒啪嗒不停的掉在木板上,除此之外再无声响。

嬴政在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床底有很多灰尘,明明空间很大再躺一个人过来也足够了,但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嬴政越是感觉逼仄难耐。

他的心情逐渐变得压抑不爽,很想立马从里面出来,然后冲出去跟外面的家伙干一架,直接弄死外面的土匪强盗们一了百了。

不过嬴政没有动,任由脑子里的念头与冲动交织盘旋,像是鼓点一样在他身体里敲荡震颤,但他整个人像是感觉不到身体里的躁动一般,安静无比的躺在地面上,双手交握,一副安详躺平的模样。

五分钟后房门被再次推开,灯光被打开,来人站在门口巡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多出来的小老鼠。

原来刚刚这人一直在门外站着,只等有人以为外面的人都走了,然后放松警惕出现在房间里,他好来个回旋镖扎中对方。

不过嬴政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沉得住气,当那人再次出现在房间内,空气变得更加凝固,让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烦躁与愤怒交织,只逼得人要变成野兽才肯罢休。

嬴政只一动不动的躺在,全当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凭借着非人的忍耐力,他终于等到了对方沉不住气的愤怒低吼,仿佛怪物一般的低鸣声响起后,对方便踏着沉重离开了这里。

房门再次关闭,这次屋子里的灯没有关闭,嬴政躺在地上静静聆听了一会,确认对方真的远离了这里,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刚刚的烦躁与愤怒如潮水般褪去,嬴政重新掌握住自己这具身体的情绪控制权,他掀开身上的大床,翻出去后小心的将其放下。

屋子里的哭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突然的变故吓到了一样。

嬴政没管她们,只安静的整理自己的衣着,把身上的灰尘拍干净,幸好他穿的是卫衣,有帽子,刚刚头发塞在衣服里倒是没有粘上灰。

等他将自己收拾干净,这才去看一旁被捆起来的小孩们,因为嬴政没有第一时间去靠近惊吓状态的她们,这倒是让她们能慢慢冷静下来,观察嬴政了。

在发现对方也是小孩子,只比她们大一些的时候,有一个年龄最小,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大着胆子问道:“大哥哥……你为什么会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