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被话与剑,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抖着声儿道,“我是蛙神后代,动了我,你必遭天谴!”
胤礽听得此话,只觉是天大的笑话!
转头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香案,他进屋时便闻见了香火味道,想今日他们所遭这一劫,便是此人跟那所谓的“蛙神”求来的,因讥笑道,“我倒不知,何时青蛙也能称‘天’了!”
薛老爷只觉此人见识浅薄,好言劝道,“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胤礽嘴角带笑,眼神却如淬了冰渣,自荷包中取了一粒药,弹至人嘴里,才松开脚,便见人抱着肚子打起滚来,嘴里“嗳哟嗳哟”叫唤。
那薛太太又想扑过来,这次,胤礽没叫人拦,命人也喂了她一粒药。
夫妻二人遂滚作一团,此起彼伏,叫唤起来,吵人得很。
此药也是胤礽闲时鼓捣出来的,服用之人可如患上绞肠痧一般心腹绞痛不止,若无解药,能生生疼死人。
如此,还不算完。
待薛家所有人被带至此房中时,除了薛五娘,胤礽都叫喂了药,所有人一起痛呼叫唤,吓得原其他房中咒骂之人一个个噤了声,胆战心惊紧闭门窗。
薛五娘先见人敢闯屋冒犯于她,只觉不可置信,怒斥了几声,但无用,又见这些人动作粗鲁,完全不顾她是女子,将她从床榻上拉起,带到父母房中,如今,再见父母哀嚎受苦,薛五娘不由得害怕起来。
不过,见领头的是那美郎君,又见他独独放过她,心中升起柔情与希望,软声道,“郎君,这……可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却只冷冷瞧着她,“没什么误会,你们一家先派恶心的青蛙脏了我的船,又令我亲人及家下中邪发热,此仇此怨,清晰明了,我来报复,理所当然!”
薛五娘闻男人说“青蛙恶心”、“脏”之类的词,只觉屈辱!
她与家中姐妹何尝不觉满院的青蛙丑陋、恶心,但那是她们能享受锦衣玉食、骄纵恣意的凭仗,纵有万般嫌弃,也不能明言,只能不许任何人在她们面前提起“蛙”字。
如今,这男人冷眼冷语,明显意有所指,她亦明悟过来,于是,仰起头,如往日那般骄傲道,“放了我们,否则,神会惩罚你!”
只男人丝毫不怕,扯动嘴角,嘲讽道,“巧了,我就是来寻你们蛙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