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挨打,贾瑞咬牙,一股脑儿说了欲纳丫鬟之事。
贾代儒的板子落下更快了,直打得贾瑞往后扭缩,他对孙儿的男女之事向来管得严,不想,贾瑞竟盯上了祖母身边之人,代儒只觉他大不孝,罚得更重了。
可贾瑞为着尊严与脸面,仍不改口,贾代儒夫人瞧了心疼不忍,便劝代儒道,“......便给了瑞儿吧,族中哪有他这般年纪还未娶妻的,往后身边有了人,也好收收心,专注读书。”
贾代儒恨铁不成钢瞪了贾瑞许久,终是应下了,不过丫鬟只能作通房,担不得姨娘。
贾瑞只听得祖父松了口,哪里管什么通房、姨娘的,只松了口气,一时间觉心头大石被搬开了,轻松自在。
可他没想到,此后,方是他苦难日子的开始。
丫鬟本就不满只得通房身份,后两人多次尝试房。事,贾瑞仍是那副死样子,她又觉守了活寡,更觉不忿,哪里肯轻易放过贾瑞。
因着惧怕被代儒夫妇打杀、发卖,她白日里不肯表露一分不满,尽善尽美伺候二老,夜间,却倚仗拿捏住了贾瑞的马脚,在房中肆无忌惮嘲讽奚落他,逼贾瑞给她买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若贾瑞不依,她便以宣扬贾瑞不能人道之事威胁,这回,她成了贾瑞的通房,说出来的话更可信了。
贾瑞哪里有多余银钱,每每被丫鬟逼得捶胸顿足、直欲自绝,代儒夫妇却对丫鬟日渐满意。
贾瑞日间功课紧、不得喘息,夜间还要受人奚落,如万箭攒心,且时时提心吊胆,担心丫鬟将他之事抖落出去,再承受不住,脱空跑了出去。
又到日思夜想的嫂子家门外晃荡,却被人满头满脸泼了桶脏水。
原是那日在宁府之事,荣府人亦知晓了,见了他,为着向王熙凤献殷勤,自发动了手。
贾瑞落汤鸡一般,受着荣府下人讥笑。
心中却茫然,到底怎的了?他本是许多人奉承的瑞大爷,怎就突然成了这般模样。
贾瑞身上滴着水,浑浑噩噩又至另一位心心念念的嫂子家门口,只这次,出手的再不是下人。
贾琛骑马归来,见到他,眼神黑沉,贾瑞都没怎看清,便有一把利剑从他胯。间穿过,钉在地上,他只觉双腿。间阴气森森,便吓得跌坐地上。
又闻那人淬了冰的声音传来,“你这没用的玩意儿若不想要,我帮你切了他!”
贾瑞忙震惊抬头,贾琛怎知他不行?
却见高头大马上之人正睥睨着他,如看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