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潦闻言哼笑,如此哄小儿的粗陋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只这火焰怎越烧越烈?林潦觉得他觉肌革都似要干裂开来……
这两人真打算就此炼了他?
林潦慌了,但自恃那两人有事相求,肯定不敢真‘杀’他,遂仍咬牙坚持,只等那两人先放弃。
可惜,他想错了,吴熳与王官儿有甚放弃的理由。
如吴熳所言,他并不是唯一选择,且那水寇敢不敢来还是两话,她不过提前绸缪罢了,而王官儿,能早日得到炼化厉鬼之水,用处可多了去了。
直至林潦觉自己真要被烤化了,才慌忙松口,声音急切尖利应道,“助!我助!”
吴熳立时收了火,慢慢悠悠提醒了句,“如真到那日,我会在江上布下火焰罩,还请族叔尽心尽力,不要做些有的没的,叫侄媳误会。”
若敢反水或逃跑,她立刻就将他烧成灰。
林潦沉默半晌,见那毒妇不得他答应不走,不得已应了一声,后觉脸面全无,不再发出任何响动。
如此,计议便算定下,吴熳遂与王官儿告辞。
王官儿房里,昨日带回来高人因与小幺感慨,“没想到凡间亦有如此性情暴烈之女子。”
小幺听不懂,眨了眨懵懂的眼睛,只跑去摸了摸被火烧过的坛子,发现并不烫,又寻他师父解惑去了,再次将王官儿问得哑口无言。
吴熳从王官儿处出来,便回了房中,时男人正等她一起用早饭。
她将想法与做法同男人一说,难得见男人失态,端着给她的粥碗顿了两息,后才失笑赞道,“奶奶大才,爷怎就想不到!”
吴熳面无表情接过碗,别以为她不知他在调侃她。
胤礽冤枉,他确实没想过还有这法子,只着明群去请水师护航,以防万一。
他的商队常走水路,只头两年有不长眼的江湖水匪敢凑上来,不过船上护卫精良,往往能将水匪杀退。
且商队与沿途水师、官府皆有往来,常有水师护航,水匪应也是有数的,不敢轻易冒犯。
王十八这水寇敢上船,他亦讶然,端看他敢不敢动手了。
但见妻子淡了脸,胤礽忙忍笑,好言赔罪,高高兴兴将早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