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驳了面子,张学台心中不忿,归家后,私下斥狐仙贪慕虚荣,看中贺家与治国公府权势等等,叫狐仙知道了,便施法惩治了他一回,
症状似与奴才无异……”
心腹如此说着,胤礽便想起那日他疼痛难忍,抱头打滚的模样,眼神晦暗,沉声道,“后来呢?”
“张学台使人至贺大人府上,请贺大人帮忙说情,后方痊愈。此后,贺大人又以狐仙名义,赠了几本古籍珍本予张学台,此事便了了。”
胤礽听到此,才放松一二。
张道一再如何也是三品学政,受此难堪,又低声下气求一四品知府,难保不会怀恨在心。
贺成瑞不至于连这都想不到,张道一口不择言在先,因此受难,想他也没脸将此缘由公之于众,如此行事也全了他脸面,料理还算妥当。
至于今日遇上那衣着落魄之人,胤礽只听心腹回道,“乃张道一仲兄,名张虚一。其人只是路过如州,顺道看望兄弟,又知如州木石盛名,欲寻一株送至交好友,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胤礽对此人无恶感,闻其与贺成瑞无挂碍,稍稍放心,随意问道,“可曾查到此人有何异处?”
心腹闻言摇头,“如州内无任何消息,张虚一前日刚至如州,消息极少,若大爷要查,奴才传信至山东,派人去其老家莱芜……”
“不用了。”
心腹一语未了,胤礽便出言打断。
没必要,萍水相逢而已,虽有异物相随,但不曾对他们有恶意,不必刨根问底。
只没想到,胤礽不查,次日,那人便投刺上门了。
胤礽拿着名帖出神,吴熳难得没空关心。
她不得空暇,顾氏昨日送了帖子来,邀她去郊外放纸鸢,可能要在庄子住上一宿,她需收拾些日用之物。
只收拾毕,胤礽仍无动作,名帖放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似谴责她独留他一人在家一般,吴熳无奈,“想见就见,不见便罢,郊外若你也想去,我叫兆利进来收拾东西?”
贺家的庄子不至于腾不出一间房来与他,这般幽怨模样作甚?
哪知人不领情,站起身抖抖衣袍,长叹一声,“唉,区区怎可扫了大奶奶的兴,还是不去罢!”说完,便拿着名帖出了内室门。
吴熳只听那人吩咐兆利好生伺候,又叫护院请张虚一去前院。
她抬头,便见兆利在外间门口,笑脸侯着她,又听小丫头进来报,贺家派人来接她了。
吴熳透过窗棱,望了望院门,不见男人,垂下眸,只叫兆利使人来,将她收拾好的东西搬马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