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扫了一眼,冷子兴一行皆是轻伤,倒是匪盗尸体躺了一地。
果然,只听人拒绝道,“只是小伤,便不阻琛大爷脚步了,还请先行。”
胤礽闻言,也不上赶着没脸,叫家人继续前行,与冷子兴一行错开。
不多时,胤礽又听押后的护院来报,古董行的人远远跟上来了。
胤礽抬头看看天色,只道,“看来很赶时间啊……”
夜幕降临,一前一后两队人,在一处小村子再遇,冷子兴讪笑,胤礽依旧冷淡。
两队人马分开进村借宿,只这村中奇怪,户户闭门不开,屋中原有火光的,听见敲门声,瞬间便熄下。
两队人只得再碰头,合住到一座不大的荒宅中。
冷子兴又去问安寒暄,瞧见了传说中的“红颜祸水”,虽掩面,身段确实不俗,这位琛大爷亦如传闻,对其十分宠爱,亲扶人下车,护在怀中入内。
此荒宅,真是名副其实,窗棱门板皆被人拆了去,两队人马分院而居,亦能瞧见听见对方所言所行。
冷子兴无奈,这批“货”很重要,平安州匪盗盛行,各方势力皆有,“货”便是毁了,也不能叫人劫了去,遂夜路不安全,行不得。
可这位爷也不是善茬儿,万一发现些端倪……
冷子兴提心吊胆,一刻也不敢放松,货物亦不敢卸进屋,只叫“伙计”运到后院荒地上,轮值看守。
偏贾琛队中有个落拓不羁的男人在那荒地上打转,冷子兴不禁怀疑贾琛是否察觉了什么,派人去打探,心中狠戾闪过,想着是否要杀人灭口。
忽的,又见那邋遢男人回来,嘴里嚷嚷着,“不得了不得了!”
冷子兴霎时握紧了手里的刀,冷眼示意手下人,却又听那男人道,“此处居然是九山王的故居!”
冷子兴愣住,九山王?几年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那个替罪羊?
胤礽一听,亦来了兴趣,叫王官儿讲讲。
平安州匪盗横行,但这其中兵、匪各多少,谁也说不清。
胤礽早年没有自己的势力,只听贾敦隐约透露过,当今还是皇子时,与之夺位的皇子不少,有人在平安州借匪盗之名屯了私兵,可眼见当今继位已定,屯兵之事将发,那位皇子王爷便欲使金蝉脱壳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