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一下子分不清此二人是否是桑相公所言的歹人。
兆利和杨子突然进入,屋中多了两人,光线瞬间昏暗。
正在哭诉的桑晓霎时站起来,紧紧携住黄生的手,激动道,“黄兄,就是他们!”
黄生望向桑生口中只是奴仆的二人,华冠丽服,腰间挂刀,竟比他们这些秀才公更有气度,想是都中勋贵人家的下人,也不知桑生从何处惹来这等人物,心中敬畏,慌忙拽下桑生巴住他的手,算是撇清关系,忙躬身问道,“不知二位到访,所为何事?”
兆利见人识趣,也不扯别的儿,直言道,“不知秀才公府上可有莲香的画像,我等欲高价买下。”
黄生本就心思活泛,这一听,就知是莲香惹来的祸,连忙道,“有的、有的,在下恰巧得了一幅,便送与二位了。”边说,便令书童去书房取画。
谁知人还不得。
“可否容我二人参观参观秀才公的书房?”兆利笑道,十六七岁的少年,笑得活泼伶俐,眼中却是老辣审视。
黄生只得亲自领了人去,只桑生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他们出门。
兆利回头望着他哼笑了一声,像极了得志的小人,吓得桑晓一个哆嗦。
书房内,兆利亲自动手,快速搜了一遍,确实只有一幅,当场烧掉后,留了一袋银子给黄家,便走了。
吓得黄生一脑门汗,只盯着桌上的钱袋发呆。
就连桑生叫他明日陪着一起去衙门报官都没反应。
兆利和杨子如法炮制去了另一家,只那陈书生家境一般,无钱花在买画上,两人搜了一圈,确实无所获。
又留下一袋银钱作为补偿,便回荒宅了。
只还没走远,就听陈家传来吵嚷声,应是陈秀才的妻子,正在质问莲香是谁?陈生在外是不是惹事了?
声音彪悍尖利,吓了二人一跳。
兆利只笑原是家有河东狮,遂不敢生花心思。
回到废宅时,负责押送“辎重”的猫儿和护院已经到了,正在布置,院中声响动静大了不少。
几个护院又另寻了一屋安置,一面收拾,一面悄悄叙着大奶奶的神武事迹。
这头屋里,大爷大奶奶心情似比来时好上不少,但依旧沉郁,兆利和猫儿也不敢多问,只默默伺候着。
直至三更过半,大奶奶突然起身,走了出去,兆利和猫儿也起身欲跟,不想,大爷叫他们坐下,两人只得透过破烂的窗棱看向外面,只见大奶奶似在跟人说话,只面前空无一人。
兆利不由想起李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