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一闻人提画之事,眼睛便不由自主瞟向挂在墙上卷起的画轴。
李浈娘见他模样,心生好奇,颜料将尽,画笔也有些秃,此屋中却不见画缸画卷,只墙上挂了一卷画轴。
李浈娘来了兴趣,自顾自上前展开,书生连阻止,都未来得及。
就见一绝色红衣女子从头到脚,一点点映入眼帘。
桑晓气愤女子无礼,欲赶她出去。
李浈娘却呆呆望着画上之人,这不是......吴家女?
李浈娘微愣之后,喜之不尽,简直比寻到刀还开心,指着画上之人问书生,“你认识她?”
眼睛闪着强势的光,似即便这书生不认得,也要逼着他说认识一般。
见书生点头,李浈娘大笑,眼神狠厉,好啊,吴家女!你将我私通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不想,你也是这么个货色,若让贾琛知晓,看他会不会休了你!
于是便问书生,“你怎么识得她的?”
桑晓听这女子所言,竟似认识莲香,连忙将二人相识之事和盘托出,又问女子,莲香现在何处,他寻不到她。
那日他卖炭剩了些钱,心痒难耐,亦去西街妓馆寻过她,不想那些妓馆,不是没有叫莲香的女子,就是名同人却不是,桑晓大失所望,看来“妓。子”一言,并不尽实。
不过,知晓莲香是良家子更好,他更欢喜!
李浈娘听这书生说,此女自称是西街的妓。女,只觉不可思议。
难道此女不是吴家女?
李浈娘不由举了蜡烛,凑近细看,惊得桑晓忙上前制止,生怕李浈娘一不小心就烧了他的画。
李浈娘见画上之人,虽与吴家女面容极像,身上大红斗篷也一致,但这满头珠翠和灿然笑容,无一与她见过的吴家女相符。
许只是相似也说不定,李浈娘略失望。
不过,像到如双生姐妹的程度,栽到吴家女身上也无妨,又听这书生苦心相寻不得,便出主意道,“确实与小女识得一人相似,细看却不是,公子既寻不到人,何不带此小像问问亲朋故旧,也许有人见过、认识也不一定......”
书生多有文会风雅局,这般颜色的女子,肯定能口耳相传,传到都中去。
李浈娘唇角含笑,满眼恶劣,到那时,就看贾琛能不能容得下如此一个被千人万人意。淫过的女子了。
桑晓一听,确实是个办法,但却不太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