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
便发令,“牛头马面听令,扎腿骨伤处穿绳而过,倒悬剑树林一夜!”
令下,朱尔旦如死猪肉一般,被穿绳吊起,挂在刀剑长成的树上,痛不欲生,跟着地府中受刑的众鬼一起哀嚎哭叫。
次日清晨醒来,他已完全忘记夜间受刑之事,只觉腿骨疼痛不已,拉起裤腿一看,本好全的伤处竟生了一大疮,脓血溃烂,比断骨疼百倍,禁不住痛嚎,引来家人,朱家父母才因他康复高兴一日,不想一夜过去,又生怪病,忙着家人请医,不由心疼流泪。【1】
只崔氏立在一旁,帕子捂嘴窃喜。
第二十七回
且说吴熳与乞丐交割清楚, 胤礽又派人盯上朱尔旦。
时他正在教小外甥越哥儿认千字文,小家伙听姑祖父说,舅舅丢下他, 自己出门玩了两三天,两眼满是控诉, 如今一回来就逮着他认字,越哥儿瘪着嘴不说话, 不想理这个坏舅舅。
身为人舅的胤礽丝毫不在意, 他自觉上辈子对弘皙等儿子,都没对这小子耐心,更别说其他侄子外甥甚的。
他真是个好舅舅!胤礽半月来时常如此感慨。
兆吉就在甥舅休息时, 进书房来禀报朱尔旦动向, “......朱生忽得了怪病,断骨处生出碗口大的脓疮,溃烂恶臭, 说是须把腿吊起倒悬, 方舒坦一些, 否则痛彻心扉。”
胤礽一闻, 便知地府出手了。
吴家女动手后, 兆吉着人找过给朱尔旦看病的大夫, 大夫说动手之人干净利落, 朱生连块皮都没破,如今忽生此症, 也只地府能做到。
“至于大爷说的人有没有变笨......尚且不明。”兆吉回道。
主子让人盯着此事, 多半是信了那朱生被判官换心之诡言, 这让兆吉等身边人都很惊讶,大爷一向英明神武, 如何能被这等荒言迷惑,众人皆不解。
还没确定朱尔旦的心是否换回,胤礽只叫人继续盯着。
不想,午间裘良着人来传话,“......我们爷说,‘你那些人收着点儿,衙门这头正愁抓不着嫌犯,你还往上凑’,”原话说完,裘良小厮又恢复委屈口气,苦笑道,“琛爷担待,我们爷一定叫小的这样说。”
胤礽不在意摆手,裘良等友人也不解他之种种举动,但未阻止,如今不过关心而已,他不会不识好歹,只让小厮转告裘良,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