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群中的薄言时,眼中一滞,微微的一颌首,与众人一起,看向广场另一方的战斗。
广场上,梵风流与冥帝的战斗也将近尾声,两人都拼尽全力,准备最后的一击。
远远看着广场上的两人,薄情惊讶的道:“逍遥王果然是厉害,居然在战斗中,利用对手不停的提升自我。”
慕昭明淡淡一笑道:“逍遥王,当年我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很不简单,他果然领悟到了这一层。”若他没有猜错,梵风流会利用冥帝最后的全力一击,再度提升自己。
薄情看向广场,虽然她对梵家的人没有强烈的仇恨,但绝对没有一丝好感,梵家用来对付薄家的手段,在她看来不过是是懦夫之举,小人行径。
只是这梵风流,她在他身上,看到跟别的梵家人不一样的东西。
他不屑于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跟对手竞争,他想要东西,一定会光明正大的争取。
而,这正是帝王,应该具备的最基本东西。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冥帝,然后顺理成章的登上帝位。
他却公选择了决斗,以绝对的实力,光明正大的战胜对方,取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唯帝者理应如此。
嘭广场上响起惊天动地,震上云霄的巨响,这一声巨响,只怕整个龙城也心动。
百姓们纷纷看向盘龙峰,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广场中,惨糟蹂躏的冰雪落尽,梵风流与冥帝再次相对而立,片刻后冥帝的嘴角边,不停的溢出鲜血。
梵风流**着上身站在当地,微微的喘着气,却气势傲然天地,忽然收起全身的凶猛,淡然的道:“你输了”
输了!
就输掉一切。
帝位、权利、尊宠、性命,家人,统统输掉。
梵风流转身朝众人走来,早有人送上披风,还没等他走到大殿前,冥帝的身体突然炸开,尸骨无存。
殿前梵氏族人马上发出一声欢呼,唯有梵青流和孝康太后,皇后和太子梵轶,以及冥帝的一从妃子,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之色,除了悲伤之余,还有些许迷茫,他们已经看不到前路。
梵风流获胜,在场的纷纷下跪,齐声高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梵风流双臂一抬,众人马上安静下来,淡淡的道:“封锁一切消息,今日之事,有敢传出去者,诛其九族。”
“谨遵陛下圣喻!”众人再次下跪。
梵风流转身看向旁边的大王爷梵智流道:“王兄,我需要休息一会儿,下面你来主持大局。”
“臣,遵旨!”
梵智流站出来道,语气中虽然自如,却是毕恭毕敬。
梵风流点点头,大步朝孝端太后走去,经过薄言身边时,深深的看了一眼,眼中有一丝温柔笑意:“薄族主,薄府被毁,你与情儿今晚,暂时先住到逍遥王府吧。”语气不容反对。
薄言垂下眼眸,淡淡的道:“本族主谢陛下体恤!”
见到这一幕,薄情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娘亲是怎么了?薄府被毁,他们完全可住到别桩,干嘛住到王府。
闻言,梵风流继续向前走,喜悦的道“母后,儿臣成功了。”像孩子跟自己的父母汇报成绩一样。
孝端太后用手帕拭起干净梵风流脸上的血渍,淡然的道:“母后很高兴,你没有辜负你父王的期望。”
母子二人相互搀扶着,往后宫的方向走。
目送二人离开后,梵智流转身看着众人,然后对慕容旭和箫谨天,一脸抱歉道:“两王爷不远万里,前来我朝贺岁,不想碰上多事之秋,怠慢两位了。本王先让人护送两位回驿馆休息,改天再亲自向两位赔罪。”
“大王爷客气了。”慕容旭道。
“大王爷不必放在心上,本王先行回去驿馆。”箫谨天也客套的道。
梵智流转身看向慕昭明,慕昭明淡淡的笑道:“大王爷尽管不必招呼本相,本相此番入华夏,只为个人的私事,不过问政事。想来眼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大王爷打理,本相不便打扰,告辞。”拉着薄情,淡然的朝外走。
大王爷看一眼二人的背影,眉头微微一蹙,回过身淡淡道:“后宫各位娘娘,请先各自回宫,陛下到时自有安排。”
一朝天一朝臣,无论他们有多么不甘,也只能服从,一众妃嫔只得退下,连皇后和太子也不例外。
最落在眼前的朝臣和一众家眷身上道:“各位夫人、小姐、公子,薄族主,庄少主,修罗宫主,也请你们也先行回府,但是请谨记陛下刚才的话,今天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其他人,随本王到齐天殿,等候陛下。”大梵智流大声一喝道。
“是!”宫门外,帘子放下后,薄情马上扑入慕昭明的怀中,分开足足一年,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慕昭明翻身把薄情压在身下,伸手解开她脸上的面纱,看着越发娇媚的容颜,微微喘着粗气,毫不犹豫的低下头紧紧吻着她红唇,恨不得把她吸入自己身体,与他融为一体。
灼热的吻,吻遍薄情脸上每一个地方,双唇轻轻下滑,薄情整个白狐皮的围脖脱掉,露出修长的玉颈,徘徊花瓣的吻印,一处不落的烙上。
薄情衣衣衫半嫁,洁白如玉的娇躯半露,慕昭明用力的,深深的留下自己的记号,把压抑了一年的思念,全都化为有形的记号。
薄情的双手插入慕昭明的发间,慕昭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勺,四目深深相视,两人的唇再次缠绵在一起,彼此恨不得化在一起。
这一吻,似是亿万斯年,沧海桑田
薄情已经忘乎所言,脑子如一片洪荒混沌,已经忘记自己是谁
啊迷失中,薄情突然感一种撕裂的痛,马上传遍全身,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叫,人也滚到马车的一边,一脸震惊的看着慕昭明。
慕昭明也同样震惊的看着她,面色黑得不能再黑,有些无语的道:“情儿,我们是夫妻”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语气有些愤然。
“可是,我会”痛字,薄情没有说出口,不过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
片刻后,把还在微微颤抖的薄情,拖入怀中,一脸严肃的道:“从明天起,不,从今天起,让帛儿和曼宁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上官落开的药膳一顿都不能少。”语气虽冷,双手却轻轻安抚薄情。
薄情趴在慕昭明怀中,脸上还有一丝惊恐未定,颤着声音道:“轻飏,一定要这样做吗?”
此时,慕昭明也渐渐平静下来,分开得太久,让他点无法控制自己,大手抚着薄情的秀发:“是,我们是夫妻,不是吗?不过不是现在。这次是我不好,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她需要足够的准备。
薄情没有再出声,只是静静的倚在慕昭明的怀中,好半晌后才道:“轻飏,你到华夏的私事,就是为报当年之仇,顺便帮梵风流夺位吗?”
“他跟你说了。”慕昭明有些意外。
“嗯!”薄情微微的点点头。
“我的仇不需他帮报,只是跟他还一个交易,所以我必须出手帮他。”慕昭明下巴轻抵在薄情额头上。
薄情抬起头,深深的看着慕昭明,忽然想起了什么:“七宿宫宫主是你的人,七宿宫的人跟灵雎他们一起,拖住冥帝手中的兵力,是不是?”不然他入宫,怎会没人阻拦。
慕昭明垂下头,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薄情,面上露出一丝惊讶:“你怎么会知道,七宿宫宫主是我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