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照下,他看到一个老人双腿盘坐在地毯上,两只手放在膝头,双目紧闭,面目安详平静,木村知道老人已经去世了,这样的尸体状态没有让他感到可怕,反而感到一丝神圣不可侵犯的意味。
刚才的声音不是老人发出来的,老人的身体早就僵硬,面色暗沉,应该是白天的时候就咽气了。
木村的眼睛仔细地搜寻着每个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果然他听到非常轻微的动静从墙角的柜子里发出来,从打开门到把男孩扯出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
男孩睁大了眼睛,急促地呼吸着,腿脚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别动!”
白敬玉推开医疗室的门,看到床上没人,他敲了敲桌子,正在睡觉的医生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站着的是白敬玉,顿时睡意全无,站直了身子。
“随便呢?”
“还在昏迷。”医生回头瞥了一眼,傻眼了,床铺空空。
“刚才还在这呢?”
医生赶紧四处寻找,医疗室本身不大,除了卫生间其他地方也藏不了人,没找到随便,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随便要是真有什么不测,那就是自己严重失职啊!
突然,医疗室的通迅屏亮了,
“随便在卧室休息,这几天我来照顾他,没事别找我——十七”
白敬玉神秘地嘴角上扬,前段时间还要求跟随便分开住,说是不喜欢跟别人住一张床,这么快就开始照顾别人了,真是打脸。
在这之前,十七得知快银被毁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快银不光是自己的心血,还是自己的伙伴。
没了快银,那几天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随便。
想到随便这小子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又像甩不开的牛皮糖,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到哪哪就出事儿,简直就是扫把星,他是越看越不顺眼,表面装作不在乎,心里开始膈应。
那天中午用餐,多嘴的王洁又在他面前说随便这小子有多懂事儿,有多可爱,他越听越来气,一气之下,便去找了白敬玉,要求跟随便一人一间房。
白敬玉自然是拒绝了十七的要求,因为他既然答应了藏医会照顾随便,不可能让这样的小孩自己住,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跟十七住,虽然没有答应十七的要求,但是承诺了会换个大一点的房间给他们住,想到这,他便吩咐露西重新给十七和随便安排房间。
重新安排的房间比原来多了一张床,床周有遮挡功能的屏障,在床头有个按钮,一按按钮,屏障自动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