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受不住了,妹砸,行不行的……”
秦守现在终于给闹两个没脾气。
这不怕流氓多,就怕流氓有文化呀。
而阿梅似乎还在静观其变,没吱声。
阿梅都没吱声,我就更不说话了,只给暗暗给秦守祈祷,不会真的给扒光游街吧。
眼看情况不可控制,秦守索性也入戏了,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喊道:“我招,我都招了还不行。”
“你要招什么,说。”
谁知秦守道:“我要做污点证人,我是无罪的,是有人指派我暗害张少爷的,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还有罪魁祸首?谁?”
“两个人,一个叫容麒,专门拐带未成年女学生,一个叫陈晓娜,成天鼓捣迷信组织,是他们指使我害张少爷的,呜呜,张少爷,你死的好惨啊。”
闻言,我跟阿梅,齐齐吐血。
这特么也行?
“真凶在哪?”群鬼登时群情激愤。
而就在这个时候,阿梅突然碰了碰我的手:“妹妹,你看人群里的那个女人!”
我顺着阿梅的目光看去,就见所有鬼都被秦守说的露出愤怒的表情,唯有人群中的一个女人,面无表情。
我心头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
那才是真正的鬼。
也许当年她被审判浸猪笼的时候,希望自己,不是跪在那里,而是隐藏在人群里吧。
“先别轻举妄动,还有一个鬼没揪出来。”
阿梅淡淡一语。
我看到,她的手中,已经多了一只小乌龟,似乎只有阿梅郑重的时候,才会拿出这只小乌龟来。
而小乌龟一出现,壳上,就开始闪现一丝丝的红光。
我知道,那是用朱砂画出来的阵符。
“我在影响幻境的磁场,审判不下去了,看他们怎么办?”
阿梅轻轻一笑。
在看台上,我发现,院子里的村民似乎开始变的模模糊糊了,每个人的脸上,或哭或笑,或癫狂,呈现出一副诡异的画面。
但这画面却在支离破碎。
“就算有罪魁祸首,你也不是好东西,杀了你……”
忽然一个乡绅打扮的男鬼,跳出来,像是迫不及待了,要杀了秦守,因为这知道,幻境要破灭了,后面的戏唱不下去了。
而他,也是那个鬼,或许,是女人死去的丈夫。
“总算绷不住了,鬼类不管制造什么幻境,目的,其实都只是为了害人性命的而已。”
“那还不赶快……”
我一急,正要说话。
秦守一个驴打滚,站起了起来,原本‘娇滴滴’的小寡妇,化身彪形大汉,并结出一个气势汹汹的手决,就打了出去。
这边,我跟阿梅也行动了。
阿梅单手托着她的小乌龟,丝丝缕缕的朱砂,立刻在小乌龟的龟壳上,形成了一张红色的咒符。
“去。”
一声轻喝。
就打在了另一个男鬼的脸上。
“啊……”
一切变的灰飞烟灭,女鬼在人群中,冷笑,冷笑着就,也跟着化为了灰烬,竟是没反抗,难道,她早就想死了?
生前被世俗所困,死后被鬼楼所困?
一切,仿佛一幅骤然被撕碎了的画。
眨眼的功夫。
我,阿梅,秦守,又都回到了鬼楼的三楼,楼梯口。
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阿梅……”
这个时候,走廊的另一头,忽然再次传来一个声音,就见陈晓娜快步朝我们走来。
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娜姐。”
“容麒呢?”
我回头问了一句,却见陈晓娜也略微显得几分狼狈,如今我们四个人算是聚集齐了,却唯独不见容麒。
容麒这才简单的说了说她的情况。
原来她也是在一楼的时候,跟我们众人走散的,不过她后来遇到了容麒,而且还遇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黑衣人。
容麒追着那个黑衣人上了四楼。
“四楼?”
秦守怪叫了一声。
他显然知道,这所谓的四楼,很不简单。
因为有那个故事的前车之鉴,我们隐隐还知道,这四楼,也许并非鬼长生的人,搞出来的,而是这鬼楼,本身就有的。
试问。
一座鬼楼,实体建筑只有三层。
但却以鬼术,隐藏着一层,那是个什么概念?
陈晓娜想了一下,说:“之前我跟容麒交流的时候,他似乎以风水术推算出了什么,好像,那所谓的四楼,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一个虚迷的空间,真实,却也不真实。”
“这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