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离开皇宫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就快入夜了。一桌宴席摆在正厅,谁都没有动。
黎歌有孕在身也只喝了一点汤垫肚子,韦团儿和洛云都还傻傻的等着刘冕回府了一起用膳。
刘冕多少感觉有点愧疚,打着哈哈走了进去:“呀,晚餐好丰盛!你们怎么干等着我,先吃嘛!”
洛云毕竟和黎歌他们还不熟,独自留在府里多少感觉有点尴尬和无聊。这时见到刘冕回来最是高兴,连忙起身上前来拉刘冕的手:“天官回来了?快来吃饭!你们家的饭桌好有意思哦,圆的,四条腿儿还挺高,非得坐着高高的马札才可以。”
刘冕笑道:“不是‘你们家’,是‘我们家’。”
洛云脸一红,低下头嘿嘿直笑。
黎歌微笑道:“洛云公主,这圆桌是天官特意请人定制的。他的用意呀,无非是一家人在一起要亲密和睦,彼此不要有什么距离感。这样就不用分桌用食也不必分什么主次之位了。”
“是这样呀?”洛云眨巴着眼睛,嘴里低低的嘟嚷道:“可是我听说,中原的家庭里规矩最是严格的哦可能天官的确是与众不同吧!”
“别嘀咕了来,来吃饭吧!”刘冕拉着洛云坐下来,关切的问黎歌“你有孕在身,不必等我先吃呀!”
“放心,我先喝了一点汤垫着肚子,没敢饿了你老刘家的宝贝公子或是千金。”黎歌笑嘻嘻的道“还有啊,今天我们都已经把回老家要用的东西给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
“后天。”
“怎么明天还有事情?”
“有。”刘冕喝了半杯酒。道。“我还有两件重要地事情要办。要见两个重要地人。”
第二天清晨。刘冕便出现在了太平公主府前。无须通报。看门地小卒急忙毕恭毕敬地将刘冕请了进去。公主府地大总管邱大友更是亲自出迎。将刘冕领到了太平公主地寝宫前。
“殿下昨晚睡得迟。还没起床呢!”邱大友低眉顺目地轻笑。“晋国公就请自行进入唤她起来吧?”
刘冕随口问了一句:“她不是一向早睡早起地么?”
“哎,别提了!殿下昨天也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心情特别不好。独自一人喝了半宿的闷酒,到后来还拎着两个前来伺候的婢女大狠狠教训了一通。”邱大友面露苦色的摇头“看来公主殿下最近烦心的事儿挺多的。”
刘冕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
邱大友悄无声息的退下了,刘冕停在太平公主的寝宫门口独自沉思。太平公主有烦心事,是因为我吗?眼看着我又要娶洛云了,她心中多少会有点郁闷吧?
想了一想,刘冕推开门走进了寝宫。
太平公主在洛阳的府第,刘冕可还是第一次来。虽然布局结构不如长安公主府的宏伟华丽,可是房间的布置却是不输奢华,全是一些公主平日喜欢的高档物什,装点得金碧辉煌。
刘冕走进房间转过一道珠帘,看到了太平公主的大床。
太平公主有个小小的怪癣,喜欢睡很大很圆的床,无论春夏秋冬一律罩上高高的床罩。此刻,朦胧薄纱之中美人酣睡,露出一条粉洁玉臂。舒缓的呼吸,身躯有节奏的轻轻起伏。
刘冕在床前停住,贪婪的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
太平公主,毫无疑问是刘冕所见过的人当中,最为绝美的。没有之一。
无论是长相还是身裁,都可以用无可挑剔来形容。就连一个普通的睡姿,都是那么的迷人,简直就是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睡梦中的太平公主也许是潜意识的查觉到了房中有异,不自觉的翻了个身。柔顺的缎子滑落一旁,露出半裸的香肩玉背。她却继续酣睡。
刘冕走到床边轻轻撩起床蔓然后在床弦坐下,轻手轻脚的扯动被缎给她盖上。
睡梦中的太平公主却很是恼火的用腋肘夹着被褥,半醒半梦的骂咧:“扰我清梦者,死!”
刘冕禁不住笑出声来,尖着嗓门儿学着宦官的声音道:“殿下檄,小人知罪了!”
太平公主这下彻底被吵醒了,一甩胳膊肘儿就朝身后打了过来,怒声道:“那你还不去死!”
‘叭嗒’一声,刘冕厚实的手掌接住了太平公主甩过来的粉拳,笑呵呵的道:“好大的火气呀!要谋杀亲夫吗?”
太平公主愕然一怔:“啊?是你!你、你怎么?”
“好啦,你接着睡。看看你,火气这么旺,谁得罪你了?”刘冕把她的手臂塞回被褥中笑道“人人皆有下床气,睡梦中被吵醒都会很恼火。我却没见过谁比你的下床气更大的。”
太平公主显然感觉到意外的惊喜,面上却是突然一沉,颇有点恼怒的道:“是是是,我就是脾气大不饶人,不讨人喜欢。这你满意了吧?”说罢就缩回身子钻进了被子中,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凄怨的瞪着刘冕。
刘冕呵呵的笑伸手去摸她的脸,太平公主却是执拗的一昂头躲开了,索性蒙头蒙脑的钻进了被子里。
刘冕大笑起来:“怎么,学起了鸵鸟的招术,顾头不顾尾了?”说罢刘冕就扑到了床上,捏着太平公主的柔腰挠起痒痒来。
太平公主最怕的便是这一招了,咯咯大笑的大肆扭动起来,喘着粗气儿扔开了被子,一个饿虎扑食就翻身跳起,反把刘冕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