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人家好想你!”韦团儿快语扔完一句。扑向刘冕一把将他抱住,仰头在他脸上左右狠亲了两口,然后撒腿就跑“我走啦!我会好生伺候郡主的,你就放心吧!”
刘冕一时愕然愣住:这疯丫头。做事总是这么没个体面好多人啊!
其他人强忍着笑没出声,黎歌只得尴尬的摇头微笑。
黎歌与韦团儿走了。刚刚地**温馨与热闹之后,刘冕独自坐在囚室之中感觉到一丝落寞。虽然自己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但这样被关着,终究是件挺郁闷的事情。
方才黎歌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太平公主转达过来的原话曾记贞观末年太宗立储与李故事否?
刘冕怎么会不知道、不记得?当年他跟着骆宾王学史读今,对本朝诸多典故轶事更是了如指掌。
当初贞观末年,诸子夺嫡愈演愈烈,连太宗皇帝都有些失去了控制力。后来,太宗皇帝最终决定立皇子治、也就是后来的高宗皇帝为储。与此同时,太宗给新太子分拨了一大批得力地文臣武将为辅。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支力量,就是当时李靖去世之后、大唐最为得力的将军李。太宗皇帝担心李卷入到夺嫡之争中遭遇不测,更担心李对李治这位新太子忠诚度不够。于是自己扮了一回恶人寻了个过错将李贬了一回。
太子李治上位之后。再对进行李平反提拔。扮了一回白脸。后来,李就成了高宗李治与皇后武则天最忠诚的支持者。正因为有这位军队中的顶梁柱地大力支持。高宗皇帝与武则天才得以在很长的时间里稳坐政局处乱不惊。
这不得不说是太宗皇帝晚年玩得最漂亮的一记手笔。没成想,现在武则天来了个依样画葫芦用在了刘冕的身上。
一语点醒梦中人。多日来压在刘冕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卸了去,疑团也渐渐解开了。
现在唯一还有点难以确定地是:皇帝究竟会立谁为储呢?这东宫之主一日不定下来,自己可能就要在这囚室里多待一日。难怪这一次皇帝没有派最善长审案查案的狄仁杰来接手此案,而是派了武三思与李昭德两派人马一起合审。估计她的目的就是想让这两拨人意见相佐相互厮咬,审不出个结果来。而且来俊臣去了柳州迟迟未归,多半也是受了皇帝密旨让他故意拖拉
刘冕只得苦笑:武则天啊武则天,你干脆就随便定了案把我贬到外州当个小辟混两年了再回来好了。就这样被关着,日子不是人过的啊!你就不怕我记恨你?
转念一想,武则天多半也是有侍无恐因为他们二人之间有太平公主这个桥梁在。就算刘冕心中生出什么怨言和不满,武则天定会假借太平公主之口对刘冕进行安抚和劝慰。这万一刘冕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她手中还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这两张好牌可以打实在不服,我嫁女儿给你、嫁身边最得力地贴身女官给你,你还能什么脾气?
想到此处刘冕只得啧啧摇头叹息:武则天这个女人,城府实在太深,心智也太高超了可怜我刘某人无辜受殃吃了一回官司。日后,最好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处给我,不然我可真的生气了!
心中疑团得解以后,刘冕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接下来的十余天,感觉过得很快。李昭德和武三思组成的审查团隔三岔五的象征性的来提审一回,总也审不出个结果。倒是李昭德与武三思时常在堂上争得面红耳赤难以开交。黎歌听了刘冕地话,没敢再出门到监狱时来探望,只是托韦团儿送了几回点心汤水和衣被来。
虽是被囚,日子也不见得有多难过。除了有一点无聊,其他地都还挺好。刘冕也是渐自习惯了,耐心的等着自己毫发未伤地出狱的那一天。
这一日,皇帝武则天像往常一样批完了诸多奏折,准备去万象神宫旁边地御花园里散散步。方才走到一楼,迎面看到武三思神色仓皇的走了过来。
“三思,何事如此惊慌?”武则天有点不悦的嗔怪道。
“陛下,乞退左右”武思小声而道。
武则天皱了一下眉头,摆摆手示意侍人退下,道:“什么事情如此大惊小敝?”
“陛下,来俊臣回来了!”武三思紧张兮兮。
武则天不动声色:“回来了便回来了,那又如何?”
“可、可是!”武三思咽了一口唾沫“可他是被抬回来的!身负重伤命悬一线,如今正在自己家中由医师抢治!”
“什么?”武则天耸然动容,眉头一扬道“那与他随行的侍卫、去柳州取的证人何在?”
“全都死了,在路上被杀了!”武三思满头流汗紧张的低声道“此事尚未张扬出去,侄臣听闻消息马上前来回报陛下了!”
“竟有此等事情!”武则天双眼圆瞪怒声道“朕特意派了二十名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的御前禁卫军,身着官袍摆明了身份与来俊臣同去柳州办事,居然一个都没回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无视皇威杀害我朝堂大臣与御前禁军!”
“陛下这”武三思低头,拱手,轻声道“侄臣不得而知。侄臣了解到,来俊臣是进了关内在神都边缘附近被袭的除了来俊臣侥幸重伤逃得一命之外,无一人生还。凶手不仅手段毒辣,而且显然是训练有素手段高强。陛下派出的御前高手,全不是对手。这显然是一次有预谋的杀人灭口!”
武则天心中一凛,双目如刀凝视着武三思:“你究竟想说什么?”
武三思低头拱手,小声说道:“这侄臣并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只是在陈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