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点了点头道:“话说回来,我从未经商,也不懂经商。具体该怎么做,还得你们二位来操持。我只强调一点,我们的商队有几件事情不可做:其一,囤积居奇祸国殃民发国难财的事情不可做;其二,逃税违法的事情不可做;其三,昧良心的买卖不能做。凡此三点,凡我商队上下人等都要遵守。不管是谁只要犯错,概不姑息。如若错犯得大了,我也不会有半点护短,一定押送有司问罪。你们二位可要记清楚了,而且务必对手下的人反复叮嘱。”
“是,将军。”唐胡虏和鲁友成不敢怠慢,拱手应了下来。他们二人也清楚,这个商队的事情刘冕是不会实际来掌管地。但是,他毕竟是大东家,而且现在做的是跟朝廷息息相关地买卖,许多事情上必须听刘冕的。否则犯了错着了道,可就不是亏钱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就要掉脑袋抄家。
“团儿。”刘冕唤了一声,一直静立于旁的韦团儿急忙站出来应道:“婢子在。”
“从今天起,你就多和唐公子、鲁老板们学习经商。”刘冕道“我要在朝廷当职,是没什么功夫理会商队的事情的。你就代表我在这里管一些事情吧。嗯,别的也不要管太多,管着账目就行。如果不会,就学。”
“是”韦团儿惊喜之余,也觉惶恐不安。因为她知道,现在刘冕经营的生意可不是一般地大。
对于刘冕地这个人事安排,唐胡虏和鲁友成也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他是大东家,派个人来过问账目是理所当然地事情。
“好了,事不宜迟,你们马上准备出发,前往长安。先把那边的马匹落实下来。然后接管过太平公主的绸缎仓库。”刘冕对唐、鲁二人道“现在看来,我们花费的成本比预计的要小了许多。因此,不妨多雇些人手把商队做大一点。商队越大,成本越低,才越赚钱。尤其是太平公主的绸缎,要尽快抛雇出去把它换成资金。这样我们就有更加雄厚的资本收购秋后的粮食了。切记,我们到时候肯定会遇到强有力的竞争者。所以我们收粮食的时候下手要快,要准,不要怕投本钱。还有,不可以随意哄抬物价据我所知,今年关内河南一道干旱,到时候粮价会彪升。我们运过去的粮食一律按往日的市价来卖,不可乱来。听明白了吗?”
“这”唐胡虏面露难色的道:“将军,贱买贵卖历来是行商的一贯宗旨。河南粮价上涨,正是赚大钱的好时机,也算不得我们哄抬物价。将军为何”
刘冕淡然笑道:“唐公子,你毕竟是商人出生,不懂得朝堂大体。我不懂经商,却最懂得朝廷上那些人的心思。假如这回我们帮助朝廷渡过了这次粮荒危机,那么就能赢得最佳的口碑。再往后,我们也能得到更多的支持和更多赚钱的机会。反之,假如我们不顾百姓死活趁机大捞一笔。钱固然是赚到了,可是却失去了口碑和朝廷的信任。我们现在不仅仅是在走商,也是在为朝廷办事。你明白了吗?细水长流来日方长,何必只盯住眼前的一点小利呢?”
“将军明智,在下明白了。”唐胡虏拱手拜言,恍然大悟。
“所以,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先竖立良好的形象和赢得极佳的口碑!这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法宝!”刘冕道“做生意,我肯定不如你们二位;但说到因势利导,你们可就要听我的了。这回我们接下了太平公主的大生意,已是意外惊喜。因此不必贪得无厌再在粮食上赚多少钱。我给你们交个底线:到时候粮食转运过来,除开税收和开支,只要不亏本就可以卖。虽然赚不到铜板,却能赚到连钱也买不到的人心和口碑,以及朝廷的信任。这才是我们目前的重
“将军高论,我等言听计从!”唐胡虏和鲁友成无话可说,心悦诚服的表示愿意听命行事。
“好,我就说这么多了。具体该怎么做,我们比我在行。”刘冕笑了一笑,说道“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贩粮准令、通关白符、近万匹好马以及太平公主这面大旗,我都交给你们了。结果收成如何,我在洛阳静候佳音!”
“将军请放心!”唐胡虏和鲁友成欣然应承,然后同时道“我们现在就去长安吧!”
“好。”刘冕点一点头,然后对韦团儿道:“团儿,那我们也回家了。商队正式组建开始运作后,你再与他们一起活动。”
韦团儿看了刘冕一眼,见他眼神之中多少有些暧昧神情,心中却不禁有些慌乱脸霎时就红了,低低道:“是,将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