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想到这一层,已是李唐宗室与关陇仕族们的福气了。”刘冕多少有点欣慰,李贤果然还是很有政治觉悟的。
李贤苦笑:“就怕我爱莫能助。你知道的,我也多少有些自身难保”
刘冕扬起手中的檄文:“这篇檄文,就可以给殿下多加几成保命的机会。祝兄弟!”
祝腾猫在门边一直放哨,听到这一声唤急忙跳起身来,却一下险些摔倒。原来他一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都有些腿脚发麻了。
刘冕急忙上前来扶他一把,呵呵笑道:“祝兄弟做事就是这般认真。这里有一篇檄文,你快马送到军营里交给雷仁智将军。告诉他这是永寿郡王连夜书写的讨徐敬业檄,让他颁发出去传檄天下。”
“是,我马上动身!”祝腾二话不说,将檄文收在怀里转身就走。围在门外的守兵果然阻拦盘查,祝腾说明理由出示了檄文方才被放行。
此时东方已露晨曦,远处传来鸡鸣之声,二人这才各自归房歇息。
唐军驻扎之地离颍州不过数十里,策马而去一天可以打好几个来回。不料,祝腾一连两天不见人影回报,李贤和刘冕都略微感觉有些不妙:莫非祝腾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无奈二人被软禁在这里,对外面的消息也一概不知。那些守备的兵卒们虽然客气殷情,但不许他们二人离开宅院半步。
直到第三天清晨祝腾才回来。但见他神色紧张脚步匆忙,李贤和刘冕急忙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祝腾一身灰土之色上气不接下去,连摆了几下手:“出、出大事了!”
刘冕神色略变,急忙拉得祝腾进了屋来让他坐下喝了一杯水。“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说,不着急。”那些守备的兵卒也一齐围了过来,惊讶的看着祝腾。
祝腾连喘几口粗气才平缓了呼吸,紧张的说道:“小人奉命去传送檄文,却没能见到雷仁智将军只好在那里等。原来,他已经率一万兵马突袭叛军韦超所部。起初战事对我军有利,于是雷将军率军趁胜追击,不料却落入了叛军的包围圈。一万精锐骑兵死伤大半,雷仁智死战得以逃脱性命,但身负重伤虚耗太过已经陷入昏迷。现在,我军先锋营里群龙无首,几名偏将急论不休乱成了一锅粥。小人无奈只得快马回报消息。”说罢,他拿出藏在怀里的檄文:“雷将军昏迷了,旁人也没有谁再理会小人,只好”李贤面色一沉:“这么说,平叛大军首战失利了!”
刘冕的心头却是微微震动了一下:眼下,或许正是个不错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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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凌晨会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