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附马取笑了小人告辞。”刘冕识趣的退了出来,心中惊疑念叨:‘木头’?怎么听来如此耳熟?
略作寻思,不由得想了起来,顿时婉尔暗笑:算了吧,我一个小命都难保的微末小子,何德何能蒙她垂青?加起来也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我自认也不是什么第一眼帅哥,更没有盖世才华与著卓名望。那就更无厘头了。太平公主,大概是取笑玩乐罢了。
出了太平公主府,刘冕轻吁了一口气。很明显,眼下太平公主爱情甜美小日子过得羡煞旁人。她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多一些生存的本钱。毕竟她是武则天的亲女,三个亲哥哥都命运叵测,居安思危前车之鉴,也不容她不多作调停来让自己更加的安全。
现在的太平公主,虽有心机,却倒也不见得有多喜好权势谁让她生在这样一个复杂诡谲的家庭中呢?许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愿意去想也得要细作思量早作防范。
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我刘冕什么时候也能享受一下就好了‘木头’?呵呵,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不想也罢,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和时间谈情说爱花前月下。
马车驶离了太平公主府,刘冕看天色还早,心想不如早点将乾陵的事情给交待了也好了去一棕事。皇陵事务归属宗正寺管,要交接得进皇城。那地方岂是寻常可进,刘冕现在也没有官凭碟文在身。于是回家取了刘仁轨的碟文来,再度驱车进了皇城,说明来由后果然畅通无阻。
宗正寺就在御台史旁边。刘冕一路上见到许多囚车来来往往,一片怨声哀号四起,估计又是御史台在四处拿人了。
刘冕刚下了车来,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唤:“刘公子,真是幸会呀!”转头一看,来俊臣。
来俊臣正在御史台门口,颇为得意的指挥着那些囚车,正遥遥的冲刘冕打招呼。刘冕对他虽不感冒但也没想得罪这种人,于是拱手回了一礼:“来大人辛苦了。在下前来宗正寺办些事情。”
来俊臣却是朝刘冕走了过来,仿佛还颇为亲热的呵呵直笑:“刘公子,我就说了吧,你总会逢凶化吉。你呀你,真是一个奇迹啊!两进御台史没有受半点刑罚,还都平安无事的走了出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他日若是飞黄腾达,可不能忘了下官哦。”
“好说、好说。全蒙来大人照顾,在下感激不尽。”刘冕客套回了一礼“不耽误来大人办事了,在下去宗正寺。”
“好走好走。”来俊臣笑容可掬,自言自语一般的道“可怜这裴炎一党啊,怕是都性命难保喽!他们若是有刘公子半点识时务,何必落得这般下场?”
刘冕微自皱了一下眉头:原来是抓的与裴炎相干的人这又不知道要罗织多少罪名、牵涉多少人进去啊?一场血雨腥风,难道就真的无法避免吗?
刘冕细一寻思,武则天不是要收伏李贤伏关陇贵族吗?如果杀了裴炎等人,岂不是与这一初衷背道而驰?照这样想来,裴炎却倒也是有救既然如此,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此处,刘冕的眼睛灵活转过了几下,不进宗正寺反朝大明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