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位置调换,那被人踩在脚下,被迫给人穿鞋子的是他一样。
他刻薄而冷漠地说,“你应该知道?我们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关系,现在只是恢复如初了。”
“不是朋友,不是伙伴,而是……主仆,你是奴隶,我是主人。”
“你服从我是天经地义,我也可以要求你做任何事,这是我所拥有的权利。”
他无法忍受地抓住她的手腕,眼眸横移,目光锐利的就好像要把那里看出一个洞,“为什么不戴了?”
“你知道把它拿掉意味着什么吗?你承认这才是正确的?我对你这样……”
他扯开了她脖子上装饰的白色绸带,露出了那黑色的项圈,在纤细素白的脖颈上尤为明显,带着某种禁欲感。
“这才是你想要的吗?”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您说的对,亚菲利欧少爷。”她冷冰冰地说,“那么,或许我从现在起应该称您为……主人?”
她没任何反抗。
亚菲利欧却如遭重创一般,脸色透着完全的白,她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她说想成为他的朋友和同伴的。
骗子。
“你滚出去。”他松开手。
乔依听从他的命令。
从房间离开。
然后里面传来了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他听着外面渐远的脚步,她真的走了,举起的花瓶被放下。
发疯也没有用。
他落回椅子里,身形里透着寂寥和沉寂的感觉。
要怎么才能挽回一颗失望的心。
“大人。”
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了黑色的,黏黏糊糊的生物。
“兰迪。”他看着它说,“告诉我。”
“呀~您可真是问对了魔。”
从墙角里延伸出来的湿暗说,“老实说,您这种遭遇实在是令魔同情,您实在是太委屈自己了,乔依拥有可口的灵魂,您一直按捺着自己饥肠辘辘的心,在她面前表现得纯真,是为了得到最炽烈的情感。”
“可现在您似乎搞砸了啊。”
黑暗如潮水一般遮掩住了窗外的阳光,淹没了他的房间,在他周身环伺着,数不清的暗语。
裂开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红色细缝。
亚菲利欧将烧灼着火焰的手拂过,黑暗略略退散了片刻。
他异色的眼眸里充斥寒冷,“继续说。”
兰迪悄悄吞咽口水,在大人面前说话,简直就像是在死神面前起舞,可它是个富有冒险精神的家伙。
它心里头全是往外冒着坏水的鬼主意。
“她似乎格外不能接受您是个坏人这一点,唔,到底是为什么,我也不明白,您可以继续假装自己是一个好人,可您知道一旦被戳破是无法挽回的,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哈哈,因此无法拿定主意,嘿嘿嘿嘿……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