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菲尔顿看她如此激动,似乎才察觉到自己做错了。
他像小学生那样老老实实站好解释,“因为……我想成为正人君子,我想,”他眼里满是仓皇无措,“我想得到你的喜欢啊!”
“这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他小声委屈辩驳着,“当然,你是不一样的。”
他甚至不觉得自己错了。
地上血色变成了一摊,浸在鞋底。
乔依一言不发的咬牙撞过他的身体,夺过他手上的剑,一手扬起。
可是她的动作却被察觉到异样的侍卫给发现,
“住手!你是要攻击菲尔顿少爷吗?”
忠心耿耿的侍卫们保护在杀人凶手面前,并用巨大的力气将她拖远。
菲尔顿的酒气彻底醒了,他被打了,一脸伤心,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表情。
他很不解,他问着身边的侍卫,“你们说,我做错了吗?”
“不,菲尔顿少爷,”侍卫冷漠的眼神扫过露希尔身上的黑色项圈后说,“她是奴隶,按照王都法令,您的所作所为都在法律庇护之下并没有错。”
他仿佛得到了支持,一下子就看向乔依,“呐,你听到了吧,他说我没有错?”
看着那些粗手粗脚的侍卫很不满,“喂喂,你们的动作给我轻点,别那么粗鲁!”
他转而同情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就像说,她才是疯子。
她被关起来了。
理由是意图行刺贵族。
但是事主并不打算追责,还早就命人立即放她出来,可守卫却说是她自己不愿意出来。
于是她被放在了单独的,干净的禁闭室里。
冷冰冰的灰色石头砌起来一个四方四正的房间,四面不透光,只有一排透气窗。
有人来,有人往,朝她说着什么,都不做答。
她这样孤零零坐到黑夜,坐到白天。
整个人的精神都颓唐着,却始终挺直着腰,就似乎在对什么说着,不。
无辜者那双纤细,不曾沾染鲜血的双手被沉重锁链铐在一起。
脆弱脖颈折埋着。
盯着自己的双手看,思维发散着,
要是早点发现他是这种疯子就好了。
早知道就让他死在魔蛹的肚子里了。
死的人是谁,是一个无人过问的奴隶,所以死不足惜,而她只是愤怒的向一个身份尊贵的贵族挥剑,被关在这里接受惩罚,如果不是菲尔顿原谅她,说不定就要被流放。
在她被拉开的一瞬间,她一下子看清了现实,这就是她要面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