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去我家行吗?”
无人回答。
晏双霜在说服着什么人一般,又补了一句:“这个点,也只能去我家了吧。”
醉过去的古辛并不知道,她醒来将会造成多大的惊吓。
也幸好,她还沉浸在梦中,离惊吓到来,还有段距离。
晏女士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已经是凌晨,她下楼的时候,看见林颢正靠在车边,仔细地擦着车窗。
晏女士走出来说:“干嘛呢,老林。”
林颢一回头,就看见晏女士捋了一下发丝,微风钻过她的裙角,身材曼妙的女人批裹着素净的裙子,衬托得像是仙女下凡。
林颢眼前一亮,说:“我看你车窗脏了,给你擦车呢。”
晏女士扬了扬下巴,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走,请你喝两杯。”
林颢一声好嘞,就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上。
晏女士跟病人相处的时候,她一般是倾听者。但在家人面前,话会多些,就算她看起来冷冷的,真的相处下来,反而比较舒适。
因为晏女士懂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也知道亲密关系如何维系。
林颢这些年算是被晏女士宠着的,晏双霜偶尔都觉得自己妈妈实在太厉害了,情绪稳定又能安抚别人,简直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用林颢偶尔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家没了晏女士,迟早得散。
晏女士平常不加班,但今晚的客户特殊,客户白天没法出门,只能在晚上阳光下去的时候才能围得严严实实地出来。
林颢知道晏女士的职业操守,也不问病人什么情况,只说:“好久没有欣赏过x市的夜景了。”
晏女士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上一次和你晚上一起出来,还是去年吧。”
“对,那时候古辛说要请我喝酒嘛。她是真厉害,一瓶下去跟没事人一样。”
经他这么一说,晏女士想起前因后果来了:“你还说给人家秀一下酒量,结果自己反倒被放倒了。最后还得是我帮你收拾得烂摊子。”
“主要是没想到她原来这么能喝。”林颢回忆了一下,“上一次见她喝酒,还是结婚的时候吧。但双霜那孩子从头到尾都给她挡了,我还以为她酒量不行呢。”
晏女士失笑着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辈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