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不认识这些常识,但是肯定猜的出来有人要给自己下毒,肯定要追问下毒的人。暗里偷偷下这个树皮的人,真正目的不是给自己下毒,而是把阮弄出来,激怒他,弥刹趁机用吊坠扰乱阮心智。
傅时宴想到了这一点,心里简直怒火中烧,立刻去审问厨房中午值守的人。因为这些人是太子殿下来京城带的人,傅时宴又把太子殿下请过来一起旁听审问。
根据厨房其他人和那死者的媳妇说的,中午本来是应该有五个人值守,但是死者张荣说现在没有什么事忙了,把另外三个人打发走了。张荣媳妇执意要留下来,便给张荣打下手,把傅时宴吃药的药渣拿出去倒了。
她出去是看到有人进了厨房,但是她那个时候没注意。
估计阮就是在那个时候,抓到了张荣在药罐子动手脚。
太子殿下一言不发,直到听了这些话,开口对傅时宴道:“那张荣又是为什么要帮弥刹做事?”
傅时宴这个时候已经叫人把张荣的尸体抬了过来,亲自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查看尸体的眼瞳和口腔。
傅时宴说:“这个人早就死了。”
太子殿下立马道:“那他就不是阮杀的,是有人操控他的尸体干这些事?还有这种妖术?”
傅时宴解释道:“你说的不错,就是这样的。这个人的瞳孔是黑灰色的,眼睛是混浊的。倘若他是死在阮的手里,在阮咬他那种混乱的时候,他应该是震惊的,瞳孔放大,这个瞳孔大小确实正常的,而且他的身体里我是感觉到了残留的妖气。
应该是弥刹杀死了他,控制他的身体下毒,把阮引了出来,激怒阮扰乱阮的神志,又设计把我和你都引出来,看清阮做的事。”
傅时宴冷冷道:“他这是在逼阮跟他走。”
太子殿下顿了顿:“他是怎么把这些事都安排的滴水不漏,其实我觉得他的手段并不高明。”
傅时宴道:“他不需要太完美,全按照他设计的走。倘若阮没有发现张荣动手脚,这药就会被我喝了,我的灵力吸收就会变慢。倘若他没有把我引出来,阮回在失去控制时伤了你,这点我也不好解决,倘若你没有出现,我和阮两个人也是要打起来的。”
傅时宴说到这里,越说越心冷,无论是那一步,都会逼得离开他,因为他和阮之间始终是有矛盾的,弥刹只不过把这一切矛盾激发出来了。
他知道阮爱他,毫无保留去爱他,但是阮不肯信他。
——
阮跟着弥刹走,走到半路神志就清醒了,也没问弥刹去哪里,最后两个人一鼓作气竟然离开了汝州,去了江州的一处偏僻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