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轻声念出了弥刹的名字:“弥刹……”
弥刹轻松笑了笑,站在傅时宴面前大约二十步之遥:“鄙人名字不值得朱雀大人挂念,还是在开打之前来叙叙旧吧。”
傅时宴还没有说话,弥刹已经自言自语说了起来:“说起来,我和朱雀大人早就认识,”他不快不慢吐词清晰道,说到这里时,那阴冷的目光移到了阮的身上,对阮道,“还有你。这次算是重逢了吧。”
早就认识?重逢?还认识阮?
傅时宴听到这里,眉头微皱,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弥刹,也从没有和他认识。而且从弥刹话语间的意思看,这个弥刹和他之间应该是仇恨颇深的关系,但是,他这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弥刹是谁。
傅时宴看着弥刹,眼神变幻莫测,没有接话。
忽然他的余光看到阮,现在所有人在夜里只能依靠傅时宴手中的火把视物,阮的全部面目表情并看不清,傅时宴只能看到他脚踏在猲狙身上,神态莫辩,但是他的肩是紧绷的,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危险。
傅时宴还没看清,弥刹的话就响了起来。
弥刹看着傅时宴皱着的眉头,眼中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朱雀大人日理万机,不记得鄙人很正常,那我就和您再讲一次我们之间的渊源吧。”
弥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傅时宴不接话,静等他接下来的话。
弥刹继续说:quot;两三个月前,白河湾的山洞里……”
傅时宴猛地记起来了,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你在山洞里偷袭了我。”
原来趁着傅时宴和阮打架偷袭傅时宴的就是弥刹,若不是他偷袭,傅时宴岂能受伤,岂能在那么庄重严肃的祭祀坛上当空摔了下来。
当然倘若这样,阮早就被傅时宴拿去铸剑,傅时宴就遇不见那个满眼都是他的阮,后面所有的故事都会改变。
他不过是来大晋朝渡劫难的孤身一人,阮不过是白河湾里没有感情的吃人妖怪。
想到这里,傅时宴望着弥刹,一时十分感慨,但是杀了弥刹的想法更加强烈。
弥刹看着傅时宴愤怒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quot;朱雀大人果然记忆力超群,这么快就记起我了。”
傅时宴薄唇微张,冷峻吐出一声:“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