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这么会。
她不敢深入思考,其实,内心藏着些许的难受,可毕竟人之常情,没有谁会在原地傻傻地等待。
忽地,脸颊一疼。
周以词掐她的脸,脸色稍显阴沉,喊她的名字,“施渺,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眼前慢慢清晰,撞入他深不见底的眸中,闻言,喃喃道:“...不得不让人怀疑嘛。”
“当然,很正常,我...”施渺故作轻松,想说我不介意,但说了一半,嘴巴便被堵住了。
准确来说,是咬,力气不小。
施渺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唇瓣麻麻的,她无语:“你干嘛!”
“防止你再说气人的话。”
“哪气人了??”
周以词怕听见她淡然的口吻,这场感情中,看似他占主导,可他心知肚明,施渺是唯一那个能够随时喊停的。
“只有你。”
他捧起施渺的脸,舔掉那抹血。
“是人,都存在生理需求,我也不例外。”周以词轻声在她耳边道,“不过,每次看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你。”
“我只对你有兴趣。”
施渺浑身烧红,心脏蹦得剧烈,她蒙他的嘴,干巴巴地开口:“行了,不用说了。”
周以词埋进她的颈窝,肩膀微微抖动。
施渺正奇怪着,就感受到耳廓一热。
“宝宝,你好可爱。”
他一字一句像带了钩子,施渺揉揉耳朵,感觉周以词在床上仿佛变了个人,她适时提出疑点,“听说,床上爱讲甜言蜜语的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周以词点点头:“那我每天床下跟你说一遍。”
“......”
施渺婉拒:“大可不必。”
她又说:“我还是更喜欢你高冷的样子。”
周以词敛眉看她,想了想,似笑非笑:“行,女朋友想要我什么样子我就什么样子。”
“在此之前,我们可以继续了么?”
继续什么,不言而喻。
施渺温吞地嗯了声,接着瞟了眼他的腰,一半月光照在他身上,形成了清晰的明暗交界线。
她下意识去看他的文身,正准备启唇问,倏地一凉。
施渺见状,想制止,但晚了。
周以词的唇很热,手指却是冰凉的,指腹有薄茧,刮着略疼。
施渺忍不住地绷紧脚趾,纤细的手抓着床单,咬唇,克制着不发出声。
房间不太隔音,隔壁住了对夫妻,谈话声隐隐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周以词扯了张纸,凑过去想吻施渺,她随即偏了脸。
他轻笑了声,“自己的还嫌弃啊?”
施渺捂住耳朵,有些崩溃,她闷闷的声响起:“今天不如算了...”
周以词拉她的手,把她的脸掰过来,咬牙切齿:“施渺,爽.了不认人是吧。”
“折磨我?”他盯着她,湿凉的手指碰了碰她耳后的皮肤。
“不是...”
施渺试图解释:“刚刚我听到床板嘎吱一声,那阿姨说,弄坏了赔偿三倍呢。”
小旅店的家具都有了一些年头,木质床脆得不行,稍不注意,便容易坏。
“我怎么没听到?”
施渺抿唇不语,一脸坚持。
周以词额角的筋微微凸起,他撑在施渺上方,戴在颈子上的玉垂下,缓慢摇晃着。
“我赔她原价三百倍。”
“......”
施渺怔愣须臾,有钱人可真任性。
猝然,床面动了下,声响清脆,大概是她心理作用,甚至感觉在摇摇欲坠。
施渺心跳一滞,推推周以词的肩,语调紧张,“我不想明天上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