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陈笑嘻嘻地大喊:“for love!”
关书桐想了下,笑说:“for freedom!”
还差一个人,几人目光齐刷刷地往谈斯雨身上放。
那位爷懒懒散散地瘫坐在沙发上,没睡醒似的,单手支颐,眼皮耷拉着。
余良翰坏笑着,拿了一瓶酒,塞给他,“哥,振作点,别一副药渣样。”
看看那瓶酒,再看看余良翰满脸的不怀好意,谈斯雨轻嗤:“什么药渣?”
“不懂?”余良翰笑得更坏了,挨过去,拿胳膊肘碰了碰他胳膊,递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就是采阳补阴的药渣啊。”
夜店音响开挺大,正常的说话音量,普遍听不清,余良翰那一嗓子是拔高了音调的。
能叫谈斯雨听清的同时,关书桐也不巧听了个七八分清楚。
她摇荡两下啤酒,拇指抵着瓶口,将喷涌而出的泡沫冲向余良翰,“叫你胡说八道!”
余良翰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地逃。
大家看着,哄笑成一团。
未免被误伤,谈斯雨闪身躲到关书桐身后,相当不厚道地笑着:“宝贝,你准头不太行啊。”
关书桐骄横地斜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才两次就一副药渣样,你也不太行啊。”
这话挺刺.激人,谈斯雨伸手挠她腰间的痒痒肉。
关书桐受不了地扭动闪躲,还剩小半瓶的啤酒拿不稳,洒得到处是。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五人像是回到过去,高举酒杯庆祝,一饮而尽:“for us!”
场子刚热没多久,凌雅也来了,余良翰相当热情地给凌雅和蔺陈做着介绍:
“这位凌雅,这位蔺陈,凌雅,蔺陈,蔺陈,凌雅。”
受不了他无聊的耍宝,陈怡佳屈指一个爆栗敲他头上,“复读机啊你!”
看余良翰捂着脑袋嗷嗷叫,凌雅被逗笑。
“oh, now i'm the last one standin'
(最后鼎立的赢家是我)1”
最后一句歌声戛然而止,灯光霎时熄灭。
所有人在黑暗中茫然四顾。
直到一声钢琴响起,渐渐地,众人听出曲调,在一曲《生日快乐歌》的钢琴伴奏中,一个偌大的三层蛋糕被推上台。
“祝你生日快乐~”
烛光摇曳,正兴头上的每个人都拍着掌,齐声歌唱。
一束又一束灯光亮起,有萤火虫似的点点星光在空中闪动。
关书桐推着谈斯雨到蛋糕边,和大家一起起哄:“许愿!许愿!”
谈斯雨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不信这种东西。
但这次,却在众人怂恿下,闭上了眼。
关书桐在旁边等着。
一片混乱中,有一只手悄然握住她的手,她微愣,知道是他,正想握回去的时候,谈斯雨手指摸过她的指,抬起双手,在身前合十。
中指关节多了一枚硬物。
关书桐抬手来看,是一枚情侣对戒,刻着g&r——gloria&ray。
而他中指,也在不知不觉间,卡牢了一枚和她同款的戒指。
许愿完毕,吹蜡烛。
所有人都在八卦,问他许了什么愿。
他轻笑,散漫倨傲:“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是什么?”关书桐碰着他肩臂,偏头同他咬耳朵。
谈斯雨没回答,吹灭了蜡烛。
神啊。
他的愿望恒久绵长,又浪漫至极
——和她长长久久,年年岁岁。
第69章 晋江文学城
军训从8月29日开始, 持续近半个月。
盛夏不眠不休,即便入了夜,从南吹到北的晚风也是烫的, 在肌肤滚过一遍, 叫人挥汗如雨。
晚上不用训练, 不同排的学生各自组成一个小单位, 围聚成一个圆形, 闲聊打牌, 或者唱歌跳舞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