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书桐一巴掌重重拍在他手心,“不给。”
发觉她只是个打嘴炮的,谈斯雨觉得好笑:“那你还说什么。”
“你管我说什么。”
“你这黑丝多少d的?这么薄。”
“20,”她回,“就是因为薄,所以特别容易破。”
“嗯。”他点头表示知道。
关书桐忍不住逗他:“问这么多,想不想试试手感?”
谈斯雨轻咳一声:“你让吗?”
“……”这话把关书桐噎住了,“你真想摸?”
“为什么不想?”他反问。
“……”尽管以前没少跟他有肢体接触,但她还是相当纯的一个小女孩,有点被他直白大胆的言论惊到,关书桐把脸转向车窗,不再吭声。
直到……腿上,一抹有别于她温凉体温的灼烫落下。
谈斯雨的手比她宽大,指骨也比她修长,就这么搭在她腿上,存在感很强。
起初还只是风平浪静地搭着,大概是看她没反应,渐渐地,他手指抓握的力道重了,轻捏的那一下,她像一株受惊的含羞草,倏地并拢两腿,将他指尖也夹住。
他愣了一下。
关书桐屏息凝神,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太过了,缓着浑身乱涌的燥热,慢慢把紧拢的腿放松,开了点车窗吹风。
搭在腿上的那只大手也跟着放松,像要挪开。
关书桐深吸一口气,抬手摁住他的手,就这么落在她腿上。
他懂她意思了。
如果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还不懂,那他也该完蛋了。
谈斯雨这人,没那么无聊,不是个会花钱买垃圾的。
生平第一次拿钱打水漂,大概还是仇野那件事。
他搞到的这一批面料确实是好,都是国外顶级面料品牌出来的东西,因为原材料难得,所以每年产量都低。
人类在追求服装这件事上,过了追求款式和顶奢品牌的时候,最终回归到追求面料材质上。
谈家有专门的裁缝,也有专人为他们搜寻各种品质绝佳的面料。
无论是把钻石磨粉加进面料里,还是把羊绒做到像纱一样轻薄……
关书桐一件件地看过去,摸着料子,心里大概能想象到做成衣服,该是个什么模样。
可惜这些面料价格不菲,比较难量产,制作成衣标价大概也不低。
其中有一匹顺德产的香云纱,颜色相当漂亮,她打算制成吊带长裙,也可以加点国风元素,制作成新中式或旗袍。
心满意足地看完面料,两人晚餐是在家里吃的。
关书桐沉浸在喜悦里,同他说着她是怎么把那些面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谈斯雨安静地听,只在她停顿的间隙,开口说几句,给出点反应。
这一话题快聊到尾了,关书桐单手按着腿,搓两下,讪讪问:
“听我讲这些,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啊?”
毕竟,他比较感兴趣的,都是射箭、打猎、钓鱼或者赛车那类比较能激发肾上腺素的东西。
“不会,”他说,“我挺少听你讲这些的,感觉挺新鲜。”
不会就好。关书桐悄然松一口气。
“不过……”谈斯雨一个转折,把她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的,长这么大,我却没穿过你做的衣服。”
“……我又不会做男装。”
他单手托腮,另只手还捏着只餐叉,像个突然间胃口全无的青春期小孩儿,“我一批面料都给你了,还换不到你的一件衣服?”
行吧……关书桐败给他:“我试试。”
吃完晚餐,照她所说,两人到负一层的影音室看电影。
大过年的,没挑那些比较消极诡异的作品,而是两人曾读过原著,却没看过的电影——《傲慢与偏见》。
两人看电影都挺投入,很少会说话,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关书桐开始走神,开始思考今晚是留在他家过夜,还是回去。
发觉她心不在焉的,谈斯雨直接问:“想什么?”
“在想你想什么。”她说话跟绕口令似的。
“想些不能说的东西。”他坦然地回。
关书桐眉梢一挑,扭头,狐疑地盯他,“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