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 / 2)

此卦当真 册神不是吹 2048 字 3个月前

“我看谁还敢欺负你……”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姜临,唇角/蹭/过眼前人的脸颊,虚弱地笑:“老子给你报仇了,虽然不够惊天动地,但实在解恨……”

说罢,他将分出去的部分意识重新沉浸在姜临的灵府里,也陷入了深眠。

外界星辰斗转,而这一方自成一界的灵府之中,只有两个神魂在相互依偎。

姜临这一觉睡了许久,直到灵府彻底将他耗损过大的神识修复,他才醒了过来。

他刚恢复意识,感受到睫羽上一片温热。

他以为是风澈又过来偷亲自己,睁开眼想逗风澈几句,结果忽地撞进那双泛着红的茶色眼眸中,让他恍惚了一瞬。

悲伤,怜爱,珍视……太过浓烈地翻涌而来,若非要姜临找一个词来概括,恐怕是“爱”。

风澈这个人,尽管平日里爱憎分明,却因为后来背负得太多,在尽可能地避免显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他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远近亲疏分得太清,一旦把谁划归自己人的行列,就不会再轻易改变对那个人的看法。有些关系,界定得太清晰,就会容易被固有的思想影响,甚至忽视自己悄悄转变的情感。

风澈明白自己的感情,用了一百多年;滋生出占有欲,又用了一百年;真正正视自己感情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四百年。

风澈太喜欢自我欺骗口不对心,与其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爱,打开心门,再透彻地表达出来,还不如姜临自己拿命去赌,用岁月去证明。

这四百年,姜临从暗恋到试探,最后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终于等到了在一起的那天,他一直清楚风澈的喜欢,可他一直在等的是一份极致的爱。

而今天,他似乎看见了。

可这一瞬间来得太快,姜临有些措手不及。

他眼神乱瞟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这里根本不是现实世界,而是自己的灵府。

姜临心底产生了不安,甚至盖过了刚刚的欣喜,平日里气定神闲的劲儿没有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在灵府构想风澈了,才导致他看见了梦寐以求的画面。

他抬手向前探了一下,就被风澈紧紧地扣住了。

神魂相贴的刹那,双方同时感受到一阵战栗。

姜临猛地后撤。

平日里他对风澈不设防,风澈趁他昏迷,顺利钻进了灵府也正常。眼下已经成了现实,只不过,他刚刚经历的一切……不知道风澈看见了多少。

那些早该埋藏起来的不堪回忆,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荒唐,风澈到底会作何感想?

他本人一慌,灵府又开始剧烈激荡起来。他们本来就在一条川的表面,靠着姜临自身维持才能悬浮在上面,他这一下,直接让他们同时坠入了水里。

水面掀起一阵哗啦的声音,所幸姜临重新维持住了,水只堪堪没过腰际,他站在水里,解释道:“灵府不稳——大概因为进阶太快,还没稳固。”

风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姜临看着拨开水波越走越近的风澈,试图维持轻松的笑:“季知秋针对我构建的幻阵而已,我本身其实没受那么多苦——”

他平日里恨不得天天卖惨无病呻吟,就为了让风澈多来看他一眼,顺便再流几滴惹人怜的眼泪,一般占几下便宜才能罢休,可真的说到曾经,他反倒要遮掩起来了。

风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别说了。”

他干净利落地开始扯/腰/带,神魂幻化出的衣服分外好拽,再加上本来就湿了半截,不一会儿就能看出身/躯/线条了。

风澈胡乱甩开手里的外衫中衫,只留下里/衣:“我现在想做,你想怎么/搞/怎么/搞,来不来?”

他稠丽的眉眼这会儿还微微发红,随着挑眉看向姜临的动作,眼尾扬起一抹惊心动魄的mei/意,已经把意思呈现在了明面上。

风澈难得主动,姜临要是再拒绝,就真的是不行了。

他刚刚点头答应,风澈就扑了过来。

那些对过去的愧疚和亏欠,早就在灵府中等待姜临醒过来的时间里,将爱意滋养催熟,最后让它长势参天,结成了如今的果。

他吻得很凶,泪水也止不住地流,像是要把姜临/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灵府之中随着姜临内心的激荡掀起滔天的巨浪,而他们在波澜之中无法站稳,索性直接坠入深潭之中,姜临神魂探出的无数条丝线勾/绕到风澈的神魂,每融/合一寸就引得风澈一阵/chuan/息。

尽管川上雷电交加,越往下却越平静。寂静的川底随着两人的到来,迅速凝聚起一块平台,风澈靠在上面,张来双臂去迎接姜临的坠落,然后彻彻底底地融/合在了一处。

外界,风澈睁开迷蒙的眼,che住姜临的衣领,以完全相反的姿态将他推到地面上,立刻开始扯他的衣服。

灵力一转,他微微抬起身子,低下头看着姜临:“你来/上/我,不然你会疼。”

姜临一愣:“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地保护我,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一直都是我在/上/你……”

风澈瞪了他一眼,跨/坐/上去:“这次我位置/在/上!”

有些事情,刚开了个头就停不下来。这些日子憋了太久,别说是姜临,他也想得厉害。

灵府内浮浮沉沉,外界上/下/起/伏,姜临见风澈两重刺/激/抖得厉害,几次想替他分担一些,风澈都骂骂咧咧地按住他,说让他别动。

姜临看着他满/身的红霞,眼角带着一道惊心动魄的血色,忍不住探出手指抹了一下。

空气中逸散的汁水气味混杂着某种熟悉的血味儿,姜临仔细辨别了一下,昏昏沉沉又过度兴奋的大脑没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味道,就被风澈逮住了他的分神。

“你怎么还分心?”风澈咬咬牙,加快了速度以示惩罚,虽然唤回了姜临的心思,但是显然这几下对他自己的惩罚比较大。

和练剑的还是他妈的体质差距太大了……

风澈稀里糊涂地想了一大堆要躺下装死的借口,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放弃最后可以摆布姜临的机会,结果姜临已经等不及了,他索性趁着姜临fan身,借力往上ceng了ceng,按住姜临的唇再次吻了上去:

“姜临,你记住,”他吐/息/cu重声音含混,几下过去撞得神魂都快散了。一声闷heng后,他勉强捡起来理智,重新开始一字一字地承诺:“所有的委屈,我不会再让你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