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想让我死在迦南手中?”翁锐道。
“迦南一直这么想,我也只能让着他,”沙康道,“但这却不是我的想法,看来天姆还是很眷顾我的。”
“那我要真过不来,你岂不可惜?”翁锐道。
“可惜是肯定的,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沙康道。
“我在你们心中真的就那么该死?”翁锐道。
“我和迦南圣使在你那里也不一样该死吗?这又有何区别?”沙康道。
“这倒也是,”翁锐道,“你们跋涉数千里地到中土挑起事端,广造杀孽,确实是该死。”
“我们该死,河西之战死了那么多人,多少楼兰人、羌人和匈奴人失去草场绿洲,”沙康也是十分愤懑地道,“这又是谁该死呢?”
“但没有迦南等人在汉地生事,河西怎能那么快就惹来兵祸。”翁锐道。
“那也是你们汉人自己惹的祸,”沙康道,“要没有那个应高出谋划策,哪有他迦南日后的出人头地,应高为了他的一己之私,拉迦南下水,而你却要把这账都算到我们西域人头上。”
“但就算如此,那也是汉廷和楼兰、匈奴的事,”翁锐道,“但你们为什么要无辜扯上我的家人?”
翁锐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咬牙切齿了,所有的一件件惨痛的事又浮现在他眼前,何况山子和旭儿他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呢。
“就凭你给汉廷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就脱不了干系。”沙康道。
“那你们就来找我啊,抓我的家人,杀那么多人干什么?”翁锐道。
“这你不用那么恨我,”沙康道,“你们死人,我带去的人也死了很多。”
“那是你们咎由自取。”翁锐道。
“随你怎么说,我只想问你一下,”沙康道,“你夫人朱玉手中的那个家伙你带来了没有?”
翁锐懒得给他解释和朱玉的事情,但对沙康如此忌惮朱玉手上的含沙射影就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被那东西吓破胆了?”
“哼,一个区区暗器有什么了不起,”沙康道,“我早就想出了破解之法。”
“看来要让你失望了,”翁锐道,“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也用不着那东西给我壮胆,今天你尽可能放开施展,不必有所顾忌。”
“你确实很厉害,”沙康道,“但在我这里都只是传说,你得好好展示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跟我交手。”
沙康的这话说得已经有点狂了,但山子父子还在他手上,所以一切都还得忍着。
“那圣使说说看,得我怎样展示你才能满意?”翁锐道。
“那也简单,”沙康一指周围的天姆十卫道,“看见了吗?他们是承天教的天姆十卫。”
翁锐点点头道:“已经认识过了,但还没领教过。”
“你这回有机会了,”沙康道,“天姆十卫卫教伏魔,练得‘十卫伏魔阵’,分三人阵、五人阵和十人阵三层,你得层层破掉才可以说后面的事。”
“哪这后面的事是不是也可以说出来听听?”翁锐道。
“说说也是无妨,”沙康道,“如果你能破了这十卫伏魔阵,还要挑战我们圣教四大法王组成的‘四王卫天阵’,要是他们还挡不住你,我就试试你的功夫,你要胜了我,你要的人就可以带走。”
“要是我胜不了呢?”翁锐道。
“那你也放心好了,”沙康道,“只要你死了,我也会放人回去,这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说话算话?”翁锐早就下了以自己命换山子父子平安的决心。
“我对天姆起誓!”沙康道。
“哈哈哈,”孙庸忽然大笑起来,“承天教扎根大漠数百年,我以为有什么神奇之处,原来也不过就是一伙仰仗人多,凭车轮战消耗人力取胜,要没有什么真本事,就把这些天啊、圣啊的都改了算了,省得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