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林萱、吉贞领着翁娴、翁冕进来,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才三岁,看着都让人心疼。
“爹!”一见面翁娴就迫不及待地扑进翁锐的怀里,眼泪咕噜噜的往下掉,啜泣着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呀,旭哥哥都被抓走了。”
看见一双儿女无恙,翁锐的眼圈也红了,蹲下身子抱着女儿道:“都是爹没用,但爹爹向你保证,一定会把舅舅和旭哥哥救回来。”
“嗯!”翁娴董事地使劲点着头。
“冕儿。”翁锐轻声呼唤着儿子,半年没见,这儿子对他又有些生疏了,看着他是想往前走,但小脚却忍不住地在往后退。
“冕儿,是爹爹来看你了,快去叫爹爹。”吉贞轻轻往前推着翁冕道。
“冕儿。”
翁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向前两步紧紧将儿子抱在怀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仅仅只有半年,他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这时,有人来向茅伯低声说了几句话,茅伯站起来道:“翁院主,你们的住处都收拾好了,这一路风尘仆仆,先住下梳洗休息一下,其他的话慢慢再说不迟。”
“翁院主,”钟铉也站起来道,“哪你们就先休息一下,也和孩子们亲近亲近。”
“师父说了,这些天娴儿和冕儿可以天天和你们在一起。”林萱道。
“哪玉儿呢?”翁锐道,到了这里,他还有很多事要和朱玉商量。
“玉儿情绪不太好,她需要调整一下,”钟铉道,“明天她会找时间跟你谈的,今天还是先休息吧。”
无奈,翁锐只有顺从。
茅伯给他们安排的地方是一处离前厅不远的跨院,离朱玉住的主屋还隔着几个院落,要不是刻意去找,在这迷宫一样的宅院中两人碰到的机会也不是很大。
这个跨院非常宽敞,主屋、小厅、厢房一应俱全,连侍应仆妇的屋子都有,大小得有七八间之多,朱山当年对此不遗余力,使这里就是不缺住的地方。
茅伯安排的很周到,主屋三间翁锐莫珺住了一间,中间是个客厅,另一边可以作为两个孩子暂时住所,外间的厢房只住了一个仆妇,负责侍应这里的一切,而吕信则被安排在了其他院落,两厢互不打扰。
等这一切都安顿好了,两个孩子和爹也亲热的差不多了,莫珺才拿出她在路上搜罗到的三个竹编小人,从大到小各具情态。
最大的一个有一尺来高,头戴斗笠,身背长剑,一副侠客模样,中间的一个有八寸许高,背着一只手,微微弯腰,另一只手拿着笔写写画画,惟妙惟肖,还有一个只有六寸高,却是一个牧童骑在牛背之上,扬鞭喝喊,那神态得意之极。
这三个竹编小人最精彩的地方还不是被刻画精细的面部表情,而是三个小人都穿着衣服,男孩女孩服饰各异,色彩鲜艳,都非常漂亮。
“娴儿、冕儿,看看珺姨给你们带什么来了。”莫珺试探着蹲下身子,将礼物拿到他们面前。
“噢,小人!”翁冕首先高兴的叫了起来。
“好,这个骑着牛的小孩是冕儿,这个给你,这个写字画画的女孩是娴儿,给姐姐,”莫珺一个个分配道,“这个像侠客一样的是旭儿,我们先留着,等哥哥回来了我们一起送给他好不好?”
“谢谢珺姨!”翁娴这次倒是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莫珺的礼物。
“好,一起给哥哥。”翁冕不知道谢,却把给哥哥的东西一起抱在了他手上,生怕别人拿走似的。
“冕儿,谢谢珺姨。”翁娴像个小大人似的对弟弟道。
“谢谢珺姨。”翁冕很听姐姐的话,不但道谢,还弯腰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