鄣郡林家,正堂气氛有点凝重,老太爷林渊已经沉默良久,都在等着他发话。
“爷爷,您还在犹豫什么呢?”林楠已经憋不住了,“我觉得我哥说的有道理,再这样下去,我们林家在鄣郡一带就再没什么面子混了。”
“楠儿,你住嘴,”林郅见小儿子这样对父亲讲话有点不尊,就赶紧制止道,“爷爷自有他的打算,你懂什么?”
“我怎么就不懂了,”林楠不以为然道,“这几个月来,承天教到处拉人头,建庙宇,一个搞得比一个红火,连以前看我们脸面行事的很多人都跑去凑这个热闹,这样下去,以后咱这林家的话还有谁听?”
“爹,您还是说句话吧,”林郅道,“我觉得楠儿说的也有些道理,这承天教我也了解一些,来路不明不说,还带有一些邪气,他们有一套极具蛊惑的话术,很多普通百姓极难分辨,如若以后造成祸患,我们林家在这里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枫儿,你说钟家已经把庐陵郡的承天教庙宇清得差不多了?”林渊没有接儿子林郅的话,而是问起了他的大孙子林枫。
“是的,爷爷,”林枫道,“钟家对这件事的反应蛮剧烈的,似乎没留一点余地,承天教的十多处庙宇都被他们关的关、封的封、拆的拆,连加入承天教的那些小门派也被收拾了一遍,现在都老实多了。”
“那承天教方面就没有什么反应?”林渊道。
“当然有了,”林枫道,“他们赶去阻止,承天教的火天卫使吕玮完败在钟铉手里,禄天卫使巴菲听说和钟铉大战上百回合,最后也是不敌退走,这小子这回可是吃尽了风头。”
“你就是为这个才一定要在我们这里清除承天教势力的?”林渊道。
“也不全是,”被爷爷这么一讲,林枫有点不好意思,“这承天教妖言惑众,暗地里拼命敛财,背后还可能有重大阴谋,现在还是初期,立足未稳,我怕长期以往会在我们这里形成祸患。”
“那这件事钟祎没有出面?”林渊道。
这章郡和庐陵郡离得很近,林钟两家也斗了数十年,不管是在功夫上还是在势头上,都有点谁也不服谁,虽说由于翁锐当年讲和,争斗没那么明显了,但暗地里的较劲一直都没停过。
“没有,他在这件事上似乎很笃定,”林枫道,“最近几年这个钟铉一直和天工门的司工朱山走得很近,前些天在九重门也是从这个巴菲手上救了朱山,现在一回到庐陵,深得钟老爷子器重。”
“看来这钟祎也是心机很深啊。”林渊叹道。
“爹,此话怎讲?”林郅道。
“虽说这个天承教是刚冒出来的,但谁都看得出他不好惹,”林渊道,“钟家既和天工门走近,又让钟铉出面清理承天教的势力,但又暗暗留了一手,只是关庙和封庙,看来他也是不敢断定天工门一定就会胜啊。”
“那我们怎么办?”林郅道。
“林钟两家和天工门主翁锐都有些渊源,双方在一定程度都也算帮过天工门,”林渊道,“现在江湖暗流涌动,一定会有大事发生,而这位翁门主又处在这漩涡的中心,我还真想问问枫儿,通过你这段时间和他们的接触,你觉得天工门的胜算有多少?”
“单凭武功实力来说,翁锐有道门三圣做后盾,”林枫道,“在年轻一辈中,孙庸、季瑜、钟铉和我都和他关系不错,取胜应该没有多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