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卫是八卫之首,首在掌管人心,”迦南道,“我教遵旨承天降福,但教义繁冗,中土人士未见都能参悟,再加上各级长使、少使参差不齐,心思各异,可就教义化繁就简,给他们一套说辞,还可加上各地的一些习俗要义,方便他们传说。”
“这点圣使倒是大可放心,”维迦道,“我先前也是做此想,并做了许多变通,但中土确实积淀深厚,藏龙卧虎,给他们大意,就算是没多少学问之人,竟能想出无数吸引教众的法子,有些连我都叹为不及。”
“越是这样,我到越是担心,”迦南道,“须得给他们些规矩,维护本教诸神的尊威,不能任其为之,让人看轻了本教,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圣使说的是,”维迦道,“我已备好数条最要紧的规矩,这就传递下去,要他们悉心谨守,维护本教声威。”
“如此甚好,”迦南道,“禄天卫使。”
“属下在。”巴菲道。
“你之位可属本教核心,”迦南道,“教众所奉之财,最终都会汇聚到你这里,存管使用都要悉心安排,用度通路也需巧妙设计,方可使有限之财发挥无限之作用,这也是实现本教宏愿的根本。”
“属下明白,”芭菲道,“教众是我们养的鱼,所奉之财才是我们手上的刀,割在哪里都会见血。”
“话是不错,但不要乱了节凑。”迦南道。
“是,圣使。”芭菲道。
“寿天卫使。”迦南道。
“属下在。”耶合道。
“你的存在在于立威,”迦南道,“我教刚立足中土,水土不服者有之,觊觎图谋者有之,借教私饱者有之,凡等这些,就要依照教律,对内立规,对外立威,不能手软,刚刚开始,动作也许还需要更大点。”
“属下明白。”耶合倒没再多解释。
“金木水火四卫使。”迦南道。
“属下在。”燕辉四人赶紧道。
“你们是西东北南四方主使,在当地都有很深的根基,”迦南道,“这些年悄悄做了不少事,火卫使吕玮虽不是自己做的,但也早有人替你做了,本教在中土能有今天,谢谢诸位了。”
“属下不敢,都靠圣使运筹。”燕辉等人道,也算是个态度。
“如今开教纳众,诸位还当尽心尽力,”迦南道,“各地习俗不一,门派甚众,难免会有利益冲突,以各位的能力,小的门派自是可以随意弹压,我担心的是遇到大的门派,遇到可以和你们一较高下的高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星枢子容柯道,“碰上了就碰上了,难道我们这些年的修炼还怕了他们不成。”
“但这里面要有个技巧,”迦南道,“我们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时期,要时时让整个江湖感到你们的存在,但还不能到处树敌,最好是不要给人看到你们直接参与教中之事的痕迹。”
“既然都这么公开开教了,为什么还要半遮半掩?”胥黎道,“这实在是有点不痛快。”
“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迦南道,“今天给诸位请来了一位高人,会给诸位将讲后面的具体行事方式和要点。”
迦南转身对魏子道:“去请先生。”
魏子点点头转身去了,没过多久,出来一位老者,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身披一件宽大的灰色斗篷,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两只眼睛,魏子直接将他引到前面主位上手的位置坐下。
迦南起身口称“先生”行礼,众人也即刻起身称呼“先生”行礼。
先生抬抬手,让大家继续坐下,才开口道:“今天是你们承天教八卫使的正式第一次碰头,是教中大事,圣使一定要我来说说,事关重大,那我就简而言之……”
看起来这人年岁不小,但他这一简而言之竟讲了近一个时辰,涉及教宗明义、行事机巧、进退法度、秘法要害等等,甚至还包含一些武学精义,让这些人听得如沐甘霖,连迦南都频频点头。
迦南是一位武者,也是位宗师,但和他相比,这为先生更是位智者,有了它的点拨,众人顿感豁然开朗,思路清晰。
在他讲完临走的时候,还拍了拍站在那里一起行礼的土卫使应难的肩膀,从眼睛里都能看出他的笑意。
“师父,这土卫使什么职责您还没说呢。”火卫使吕玮第一次见应难,见他们年纪相仿,不仅有些好奇。
“呵呵,”迦南笑道,“他的身世是个秘密,他的职责也是个秘密,而且会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