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有关天工门寻衅报复的事都是假的?”屈明道。
“事都不假,但确实和天工门没有关系。”翁锐道。
“原来只是以为天工门在自己讲故事给江湖人听,现在看来这里面确实还有些门道。”屈明道。
“现在他们几乎都已经走在明面上了,”翁锐道,“我就想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拉人入教的?”
翁锐还是抓住这个主题不放,屈明也有了他的想法,就算这江湖将有大事发生,这天工门绝对可以算是其中一方的统领者,这也算是个难得的结交机会,要想搭上这艘大船,总得有点见面礼。
“翁门主说得没错,这几乎都已经公开了,既然您有此问,这也就没什么不可说的了,”屈明显得非常坦然地道,“这承天教几乎就是一夜之间出来的,只是我自己也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翁锐道。
“这天南地北的有些要差上几千里地,但承天教却几乎在同一时间传播开来,并且你都是从熟人那里听说的,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的人。”屈明道。
“其实这也不奇怪,”翁锐道,“他们布这个局已经有好些年了,眼线门人早就布满中土各地,他们中的人可能就生活在我们周围,有些可能已经成为我们的熟人或者朋友。”
“对啊,什么都是听说,但什么都说得头头是道,”小四道,“这里面还真看不出来谁原来就是他们的人。”
“也就是说,让我们听到消息的这些熟人或者朋友里面早已经有人加入了承天教,现在只是出来做个样子?”齐晖道。
这句话太厉害了,让在场的人心中不由一凉。
“问题是一旦有人信,有人传,这开始是谁说的已经变得不重要了,”翁锐道,他是想安慰大家一下,“我现在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信?”
“当然是因为利益和好处了。”屈明道。
“好处?”这回轮到翁锐他们震惊了,先前只要和这些人搭上关系,到最后都是又折人又折财的,哪会碰到什么好处。
“对,好处!”屈明道,“这个天承教好像是专门针对武林人士的,不论门派大小,一旦有哪个门派有加入的意愿,就会有人送上一笔钱,还有画图绘本,选址买地修庙宇,然后在里面塑起神像,安放功德箱,供普通百姓朝奉,就连一些富户官人也开始信奉,往里面投钱求神保佑,有些还有大笔的奉捐。”
“哪谁管理这些庙宇呢?”翁锐道。
“那当然是谁建谁来管理了,”屈明道,“这些人除了收取功德箱里的钱财和捐奉,互相划分势力范围,都还有一个响亮的职位级别,什么承天长史、承天少使的,门人也自称承天骑士,信奉的人自然就成为门徒。”
“那他们收取这些钱干什么?”翁锐道。
“这都刚刚开始,谁知道他们会干什么?”屈明道,“能收钱的事总会有人感兴趣的,有了钱自然也能干很多事。”
“老百姓凭什么就信奉它?”翁锐道。
“因为它有天姆神。”屈明道。
“天姆神?”翁锐道。
“就是庙宇里供奉的主神,”屈明道,“据说天姆是天神之母,主宰人世间的生老病死、平安福禄,朝拜她、供奉她就能得到保佑,这可是老百姓花钱不多寻求心理安慰的一个不错去处,再说……”
“再说什么?”翁锐的心里一紧。
“唉,”屈明叹了口气道,“要是有人为了钱,再用一些龌龊的手段,使信奉的人得到了护佑,不信奉的人遇到了灾祸,这老百姓又不懂这些,信的人自然就会越来越多。”
翁锐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但他还是被对方的这种巧妙地设计所折服,看来对方后面还确实有非常高明的人,这倒激起了他要和这位幕后高人一教高下得决心,但他什么话也没说。
“屈门主,有句话冒昧一问,”翁锐道,“您对承天教为什么会有如此了解,是不是已经有意加入该教?”
“这倒没有,”屈明道,“只是不止一位朋友和我谈起过此事,翁门主为什么要这样问?”
“光是听说很难了解真情啊,呵呵,”翁锐笑道,“要想了解更多恐怕得靠的近一些才会有机会。”
“这我倒没想过。”屈明道。
“这你可以慢慢想,”翁锐道,“这附近有承天教的庙宇吗?”
“我不清楚,但这也不难,”屈明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们出去随便打听一下没准就能找到,怎么,你们要去朝拜?”
“这么有意思的一个教派不去朝拜一下岂不可惜了,哈哈!”翁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