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不光挡了,而且到现在连人家是谁我都不知道。”翁锐道。
“咦,这倒有些奇了,”翁锐的话倒让八爷眼里一下子放出光来,“以你现在的能力,就算是什么十大剑士都未必能来去自由,莫非是那位久隐江湖的老怪?”
“还真让你给说中了,”翁锐道,“这个人我听都没听说过,他那个什么‘承天教’更是闻所未闻,他的功夫更是高得出奇,还透着一股子的怪异。”
“这个‘承天教’我也是没听说过,”八爷道,“既然此人如此厉害,天工子那个老东西就不管管?”
“天工师伯他一直云游在外,”翁锐道,“自从他卸下门主之位,对门内的事情就再也不管,上回在我师父那里,算计着我要过来,又预先躲了出去。”
“哈哈,这老东西倒是超脱的很,”八爷道,“你叫他师伯,难道他没收你为徒?”
“没有,他可能是不愿意别人说他跟我师父抢弟子吧。”翁锐道。
“说的也是,”八爷道,“看来他这些年是没有白修行,武功可以教,门主可以让,却连个弟子都不愿意收,这个境界我自愧不如。”
“八爷,您年轻的时候和师父、师伯他们很熟?”翁锐道。
“说不上熟,只是认识,”八爷自嘲道,“他们都出身名门大派,有点瞧不起我的意思,呵呵。”
“这怎么可能,”翁锐道,“他们说起您可都是恭敬有加。”
“恭敬有个屁用,他们不过是看我笑话而已,”八爷说了句粗话,继而道,“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那个人的武功有点怪异是怎么回事?”
“他的武功明显不像是中原一带的武功,”翁锐道,“这刁钻古怪的武功我见多了,但连气息都可以倒着运转的武功还真没见过,你一招打在他身上,感觉自己的劲力像被吸掉一样,他的招数也很迷惑人,明明看见他一招过来,可你一接,却完全不是你刚才判断的方位,逼得你不得不中途变招,那这得两倍于他的速度也不够啊。”
“他长什么样子?”八爷的眼中忽然精光大盛。
“他…他的样子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翁锐忽然有点被八爷的举动吓住了,“黄头发,蓝眼睛,鹰钩鼻子,还有一圈黄而卷曲的胡子……”
“他的武功你还记得多少?”八爷忽然站起来道。
“依稀还记得几招?”翁锐也紧张的站了起来。
“走,”八爷一拉翁锐站到了院里,这时候他连叫花子都顾不上回避了,“你用他的招数攻我!”
“好!”
翁锐忽然心中一阵兴奋,这八爷有可能认识这个怪人啊,这真是踏破铁鞋啊,当下也不迟疑,一个骤然转身,后撤一步,两掌一分,以掌化剑,翻起一道掌影就削向八爷颈部,翁锐掌风未至,八爷身形一震,已经化作一道虚影,斜飘中以一个奇怪的手势下叉,正好挡住了翁锐翻转袭向丹田的剑势。
翁锐心说此招好妙,自己当时就没想到,当下身形一转,左掌开路,右掌蛇形跟进,目标直取八爷胸前数出大穴,八爷抬手一封,无数道掌影直接斩向伸过来的蛇头,但这些蛇影并未碰上八爷的掌风就突然消失,而已经撤回的左掌却鬼魅般的拍在了八爷肩上。
但令翁锐没想到的是,他的手明明已经触到了八爷的肩膀,但其力气却象被突然卸掉一样,使不出劲不说,还有被粘住的迹象,即刻一收掌力,但刚才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还了回来,整只手被震了回来。
这一老一少已经完全化成两道影子,在空旷的院子里飞速的旋转,翁锐竭尽所能的把当初和灰衣老者交手时记住的招数重演,但他记得慢,八爷的反应却是极快,也就七八个回合,翁锐已经僵在当场打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