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翁锐倒有些好奇,“这么说玄墨门和仙工坊这阵子生意很好了?”
“不光是生意好,还张狂的要命。”君桃道。
“张狂?”翁锐就更不懂了,他和沌信对视了了一眼道,“这我倒想听听。”
“对,就是张狂,”君桃也有点生气,“我最近去了不少地方,也和每个工部都联系过,在我们刚遇到事的时候,玄墨门、仙工坊还有其它的一些同行都还收敛一点,也向我们表示过关心,毕竟我们平时的相互关照也很多,但随着各种谣言越来越多,我们的处境越来越困难,这些人就变得张狂起来,大有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之势。”
“你能具体说说吗?”沌信对此似乎很感兴趣。
“说起这个就令人生气,”君桃道,“他们这两家现今在很多地方都抢我们的东主,以前大家约定俗成,谁家先去谈的东主其他人不会主动再去联系,除非东主自己去找,现在不同了,我们都还在努力的东家他们也敢主动找上门去,我们的人去交涉,他们说的话就更气人,说人家反正不会和我们做,还不如让给他们,连点遮掩都没有。”
“这也难怪,”翁锐道,“出了这么多事,你们手上的活都是肥肉,肯定是谁看见都要流口水的。”
“哪这行当的其他门派呢?”沌信道。
“其他的门派就算是想恐怕也够不着,”君桃道,“我们谈的做的都是工程量大的、要求高、比较复杂的活,这是我们的强项,除了这两家,其他的没有几个接得起的。”
“我们原来的活这两家都能干?”沌信道。
“这两家本身就是这行当的老字号,实力还是比较强的,”君桃道,“自从我们加入到这行以来,我们的设计、技艺、规划几乎都能凌驾于他们之上,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局面,本来他们就算是拿了我们的活,也未必能做出我们的效果,但现在有了我们的人就不一样了。”
“什么叫有了我们的人?”翁锐有些不解。
“所以说这些人张狂呢,”君桃道,“一开始坊间有些传言,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往我们天工门身上泼脏水,偶尔有些帮工信以为真就不来了,但走的这些人很快就被玄墨门和仙工坊拉走。”
“后来他们手上的活多了,就直接跑到我们的工地上撬人,给的工钱还高,好几个地方都差点打起来,这些人已经跟我们干了好几年了,很多机巧都学会了,到了他们那里马上就能派上用场,我们都快成了给人家教人的地方了。”
“还有更厉害的呢,”沌仪也道,“前段发生在江都的侯府跨院阁楼工地着火这事,只因为他们用了两个从我们那里出去的人,就怀疑这放火与我们有关,这样的黑锅也想让我们背。”
“对这样的事情我们当然义正言辞了,但玄墨门的人却始终支支吾吾,态度暧昧,仙工坊的人又在旁边煽风点火,尽管他们知道这和我们无关,但他们就是不肯说一句公道话,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取更多的利益。”
“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后悔,”朱山道,“我在九重门学做生意,大师兄总是说有钱大家赚,让我们做事一定要给别人留下余地,但我们留余地的结果就是养了只狼,不但要抢我们的食,还要吃我们的肉,早知这样就应该对他们狠一点。”
“山子,你学的没错,做的也没错,”翁锐道,“现在他们做得虽说有些过分,但也不全怪他们,主要是这后面有人针对我们,这才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这个情况普遍吗?”沌信道。
“我还真就奇怪了,”君桃道,“以前就算时发生点什么事,这传来传去没有个把月远一点的地方才能知道,现在倒是怪了,这里刚发生点事,三五天的功夫满天下都知道了,好像是所有地方都商量好的,就算是相隔千里,这影响也一点没有减小。”
“我也有这个感觉,”沌仪道,“好像每件事发生,各地都有人专门去传播一样,时间一致,内容也差别不大,完全就像准备好的。”
“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明晰了,”翁锐道,“就是有人不断的生事,然后用各种手段把这些事的不良后果转嫁到我们头上,借此打压我们。”
“这玄墨门和仙工坊得了那么多好处,这后面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君桃道。
“不可能,”朱山道,“他们这两家根本就没这个胆。”
“为什么这么说?”沌信道。
“先说说这个玄墨门吧,它只能算是半个江湖门派,”朱山道,“玄墨门尊一代巧匠墨子墨翟为先祖,技艺上虽没有像我们得到鲁班爷后人的直接传承,但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