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玉他们一阵忙乎,大家洗漱一遍,草草用了点早饭,天玑老人他们也顾不上连夜奔波的劳累,坐下来就立即开始商讨救孩子的事情。
“天枢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快说呀。”天玑老人催促道。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天枢老人道。
“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不就是你那两个师兄怀恨在心要找你的晦气吗。”天机老人道。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天枢老人道,“昨天庸儿他们回来讲了很多情况,阴大侠和锐儿也说了一些事,我昨晚一直在反复考虑这些事情,总觉得这后面还有一股更大的势力,他们似乎在酝酿着一个很大的阴谋。”
“我不管他什么阴谋阳谋,”天玑老人道,“我只要先把珏儿救回来,其他的后面再说。”
“那如果把珏儿抓走就是他们其中的一步呢?”天枢老人道。
“不是说这些人一上来就不留余地,要把他们一家子都杀掉吗,”天玑老人道,“怎么可能这又成了他们阴谋的一步?”
“你说的没错,”天枢老人道,“也许一开始他们确实是要把他们一家人杀掉,但由于阴大侠他们的突然出现,他们突然改变了注意也说不定。”
“这个我也有同感,”阴柔道,“我们没出来的时候,星枢子和孙门主斗得正酣,龙姑娘也在力战宇枢子,我们两个一出现,先是宇枢子拼命去拦截林枫,再就是星枢子立即抛下孙门主去抢了孩子,可见他们都意识到了这个孩子的重要性。”
“这也就是说,那时他们要想杀了他们一家已经没了可能,”龙沔道,“他们想拿珏儿做要挟。”
“后面的事情就是这样,”孙庸道,“要不是珏儿在他们手上,我绝不会放他们走。”
“我还有一点不明,”天玑老人道,“既然他们是一心想杀人绝迹,为什么在阴大侠出现前不去杀孩子,而要去抢?”
“我觉得这个也不难理解,”阴柔道,“虽然孙门主和龙姑娘都在苦战,但并未露败像,如果害了孩子,他们两人势必会拼死一搏,即便不敌,要想退走他们也未必能拦得住,但如果孩子在他们手上,他们便会投鼠忌器,会少费很多周折,即便要他们放弃抵抗也是有可能的。”
“这倒也是,”天玑老人也觉得有理,“但这两个老东西不是上回被你废掉武功,已经快不行了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厉害,庸儿和阿玉的功夫我们可是看在眼里的,竟在他们那里占不了上风?”
“别说占上风了,我感到支撑都快有些困难了,”孙庸道,“星枢子的功夫我以前见识过,现在不光变得更强悍,还有了很大的不同。”
“是的,那个宇枢子现在的功夫也是邪邪的,再打下去我也感觉快应付不了。”龙玉道。
“这就是感到第一个奇怪的地方,”天枢老人道,“上回在云峰山上,鉴于师出同门,我没想要他们性命,但我下手还是有轻重的,就算他们养好伤,能够恢复一半的功力就算不错了,而他们现在不光是恢复了,而且不以前更强。”
“你的意思是这后面有能人帮他们?”天玑老人道。
“不光有,并且他的能耐有可能比我们更强悍。”天枢老人道。
“有这样的人?”天玑老人道。
“我再问你,”天枢老人道,“以锐儿现在的能耐,你觉得可以在你手下走几招?”
天玑老人打量了一下翁锐道:“这小子的功法有点另辟蹊径,这些年长进还真不少,五十招以内我未必能压得住他。”
从在这些巨头面前一两招就被制服,到放开来打可以顶得上五十招,这是一个极高的评价,几乎是说已经可以和道门三圣有一战之力了,可见翁锐、孙庸这些年轻人的长进之快。
“但现在却有一个人就算是锐儿拼尽全力,也只能扛得了十招。”天枢老人道。
“有这种人?”天玑老人显然有些不信。
“当然,”天枢老人道,“就在前不久锐儿和他在江都附近的火神凹有过一战。”
“火神凹的事我听说了,”天玑老人道,“不就是他们天工门的一个人被打死了,然后锐儿他们去把那个火灵门给灭了吗?没听说他在那里和哪位高人有过一战啊。”
“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天枢老人道,“人到了那里打了一架,却没人知道他是谁,就算是杀人灭口还有人背黑锅。”
“这么说火灵门的人不是你们杀的?”天玑老人道。
“当然不是了,”朱玉道,“不过这些人为虎作伥,杀我们的人,还抓走我哥哥,确实也该死,我本来只是想捉弄他们一下,谁成想他们还真被杀了。”
朱玉就顺便把当时的情况介绍了一下,那灰衣老人如何逼翁锐动手,说好十招却差点杀了翁锐,她骂他还挨了一耳光,后来又如何用朱山要挟他们,打不过她只好用毒药控制了对方,并把他的蒙脸布给揭了。
“我想也是,锐儿怎么会变得这么心狠手辣,”天玑老人道,“但这也不对啊,火灵门既然帮他们做事,怎么就给杀了呢?”
“他们根本就不想别人知道他们是谁,火灵门可能也是被胁迫的,”翁锐道,“他们本来在江湖也只是个三流角色,对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但玉儿揭开了他的蒙脸布,火灵门的人既然看到了,哪他们就不能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