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良见到女儿这个样子,也知道出事情了。
“爹!”苏敏一下子扑进了苏墨良的怀中。
“出什么事情了?”苏墨良看着怀中的苏敏,开口问道。
苏敏哭哭啼啼的说道:“爹,刚才门口来了一伙人,说是殿前司的,直接就将他带走了,连原因都没有说!”
这里的“他”指的就是卢正意,苏墨良不用询问也知道。
苏墨良一听这话,眉头紧皱。
“殿前司?直接被殿前司带走了?他们手中可有圣喻?又或者说,他们可有圣旨?”苏墨良询问道。
苏敏摇着头,道:“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啊!”
“不可能!”苏墨良摇摇头,随后松开怀里的苏敏,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走着。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殿前司虽然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可是却没有随意羁押抓捕审讯官员的职责。
虽然殿前司和前朝的锦衣卫有些像,可是在权利上,根本就比不上前朝的锦衣卫。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朝中的大臣们便没有上奏取消这个机构。
按照这个逻辑来看,就算卢正意只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官员,但殿前司也没有权利随意抓人。
听你说,殿前司没有圣喻也没有圣旨,那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这个权利?”苏墨良一脸凝重的分析着。
能当上刑部侍郎的人,绝对不是蠢人,苏墨良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分析出了很多东西。
“爹,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啊!”苏敏摇着头,哭诉着。
“你是如何确定他们就是殿前司的人马?可看见他们的身份证明了?”苏墨良再次问道。
苏敏道:“我看到了他们的腰牌,腰牌是铜的,上面写着殿前司几个大字,上面还有……”
苏敏说着当时看到的腰牌上面的特点。
听着苏敏的声音,苏墨良也肯定了下来,“那应该就是了,听你说的,他们应该就是殿前司的人马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殿前司的人马会抓卢正意这么一个芝麻绿豆的官!”
苏墨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里面的原因。
“爹,我也不知道啊,殿前司虽然不像锦衣卫那么狠,但是这种机构,都是一邱之貉,要是不及时将他弄出来,恐怕会出事啊!”苏敏再次哭诉着。
听着苏敏的哭诉声,苏墨良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样吧,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一趟!”苏墨良说着便走了出去,朝着外面而去。
没多长时间,一辆马车跑出了苏家的大门,朝着远处狂奔。
苏墨良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刑部尚书金何东的府邸。
苏墨良坐在马车中,不停的想着苏敏的说辞。
没多长时间,苏墨良便来到了刑部尚书金何东的家中。
金何东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看着自己面前坐立不安的属下,笑呵呵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着急?火急火燎的?”
“大人,我的女婿出事了!”苏墨良也没有废话,直接说道。
“你的女婿?我的你的女婿是那个二道巷子训练所的巡检吗?他能出什么事?”金何东毫不在意的问道。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刚才的时候,我女儿过来找我………”
苏墨良说着就将之前的事情详细的给金何东说了一遍。
金何东听着苏墨良的声音,一脸凝重。
金何东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不停的思考着。
苏墨良看着陷入沉思当中的金何东,也没有打扰,只是坐在金何东的旁边静静的等着。
良久之后,金何东终于说话了。
“之前的时候,陛下将我找了过去,询问了一下二道巷子的事情。
陛下问最近二道巷子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是,最近二道巷子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我那里也没有二道巷子送上来的卷宗啊。
你那个女婿是二道巷子的巡检,该不会陛下说的事情真的和你那个女婿有关吧?”
听金何东这么一说,苏墨良也想起了什么。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从二道巷子送上来的卷宗。
因为我那女婿就是二道巷子的,所以我就关注了一下。
只不过因为是在下午收到的,所以还没有送到大人那里去。”苏墨良将今天在刑部衙门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是,当时卷宗上面的内容我也看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再说了,那个死者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没有找到凶手,但是陛下不可能这么关注吧?更何况,还出动了殿前司?”苏墨良一脸纠结的说道,
“啪!”
就在这时,金何东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祸事了,大事不妙了!”金何东直接站了起来,在大厅中来来回回的走着,脸上满是焦虑。
苏墨良看着自己的上官是这个样子,有些想不明白。
“大人,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苏墨良一脸的疑惑。
金何东没有回答,脸上和额头上开始有冷汗流出。
没多长时间,金何东的身体便开始颤抖起来。
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当今陛下不会是这种人,当今陛下不会是这种人。
当今陛下还年轻,正值壮年,太子已经册立,尽管册立大典还没有举行。
太子还年轻,陛下没有道理这样做,陛下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如今的朝中的官员,重要职位上的官员,年龄都比陛下大,陛下没有必要这样做啊,没有必要啊。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陛下熬都能将朝中大部分官员熬走,陛下没有道理这样做啊!
而且新朝刚刚建立没几年,功臣还没有册封呢,陛下再着急,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啊!”
金何东不停的念叨着,他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身上的冷汗扑簌簌的流着,鬓角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成了一缕一缕得。
金何东就像是刚跑完五公里越野一样,大口的喘息着。
苏墨良看着这个样子的金何东,实在想不明白金何东猜到了什么。
金何东的样子将苏墨良急得就像是一个猴子一样,不停的抓耳挠腮。
“大人,您想到了什么?给属下说一说啊,我那女婿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