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手中好歹还有一些兵马,朝廷没有必要拒绝咱们。虽然咱们之前诈降过,将朝廷祸害的不轻,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咱们和朝廷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赵文不会因为朝廷是朝廷而心慈手软,同样的,也不会因为咱们曾经攻打过朝廷而放过咱们。
所以说,朝廷没有必要拒绝咱们。”李过的声音在大帐中不停的回荡着,李自成和刘宗敏眯着眼睛,心里不停的考虑着李过的这番话。
俗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这番话放在李自成和当今朝廷身上,再合适不过。
“你说的很有道理!”良久之后,李自成点点头,同意了李过的说法。
刘宗敏皱着眉头,看向李自成,“大哥,别忘了咱们之前干的事情啊。将陕西和山西祸害的不轻,再加上之前的诈降,咱们可将朝廷得罪狠了,咱们就这样去投靠朝廷,朝廷能同意吗?”
“朝廷肯定会同意的,过儿说的不错。咱们现在和朝廷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无非就是死的先后不同。
再说了,咱们虽然诈过降,祸祸过陕西山西以及现在的湖广,可是咱们和赵文相比,就是大巫见小巫了。更何况咱们手中还有不少的兵马,朝廷没有理由拒绝咱们。”李自成非常肯定的道。
此时的李自成已经病急乱投医了,只要能活下去,干什么都行。
历史上的李自成也是如此,虽然他攻破了京城,灭亡了大明,可他本身就是一个毫无底线的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更何况现在的李自成还面对着赵文这个庞然大物,现在的李自成一想起赵文那接连不断的炮火,就害怕的厉害。
“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我也没什么说的了。”刘宗敏也不再反驳。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着手处理这件事情。如今,赵文的兵马已经拿下了襄阳府,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再次进军。
以我估计,赵文的兵马肯定会先将湖广北面全部拿下,然后再大举南下。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没有办法出去了。所以,咱们的速度要快一些,先往东,进入南直隶境内,然后再北上去山东,最后再到京城。
湖广北面是河南,听说现在河南已经被赵文给拿下了。咱们要是直接走河南的话,估计刚刚到达河南的境内,就会被赵文的兵马给盯上。所以,咱们就只能走这一条路。我估计,当初吴襄吴三桂他们也应该走的这条道路。”李自成环视一周,郑重其事的说道。
李自成不知道的是,赵文也派遣了兵马攻打山东。
其实,如果李自成的速度足够快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在赵大牛拿下山东之前赶到京城。可要是李自成速度慢,说不定刚刚到达山东境内,就会被赵大牛的兵马给拦住并且击败。
“赵文的兵马实力强大,咱们每耽搁一天,就会多一天的风险。所以,咱们应该及时启程。传我命令,将军中的老弱妇孺以及不需要的东西全都扔下,轻装简行,往东行进。”李自成一拍自己面前的桌子,掷地有声的道。
刘宗敏和李过站了起来,冲着李自成拱拱手,“遵命!”
两人走出了李自成的大帐之后,便让人将李自成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一时间,军营杂乱不堪。
李自成手中的兵马大多都是裹挟而来的百姓,这些百姓拖家带口的,带的东西不少,处理起来很不方便。
等到太阳落下山的时候,也事情也没有处理完毕。
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李自成率领三万青壮往东而去。
留下了一地的老弱妇孺以及没有用处的破铜烂铁。
……
几天之后,处在襄阳府东面德安府的张献忠也知道了赵文兵马攻打湖广的消息。
和李自成一样,张献忠也带着自己的人马往南逃窜。
德安府府城位于襄阳府府城的东南方,如果李自成的速度比较快的话,说不定在往东去的时候还能在路上遇到张献忠的人马。
张献忠骑在一匹战马上,看着周围的景色,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俗话说,湖广熟天下足。湖广在明朝是产粮大省,属于渔米之乡,是一个非常富庶的地方。
张献忠来到这里之后,日子过得非常的滋润。
要是在德安府府城里待的烦闷了,就派遣兵马往南攻打。
但是,张献忠更多的时间还是在德安府里面待着。
张献忠手中的兵马驻扎在德安府府城周围的县城中,而张献忠也在德安府府城里让人建造了一个非常大的宫殿,虽然样子有些不伦不类,可是张献忠却非常喜爱。
张献忠在德安府府城里,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德安府里面的皇帝一样,每天住在自己修建的皇宫中,过着土皇帝的瘾。
可惜啊,这种好日子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李自成派去阻挡宋虎的那支兵马被宋虎打败之后有一些人逃的比较慌张,所以就扎进了德安府里。
这些人也将宋虎攻打湖广的消息带了过来。
张献忠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根本就顾不上验明真伪,就将自己手下所有的兵马集中了起来,然后一路南逃。
张献忠已经被赵文给打怕了,现在的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要听到赵文这个名字,身子就哆嗦个不停。
其实当初跟着李自成和张献忠一起来湖广的流贼头子不少,在这几年的时间当中,都被李自成和张献忠给吞并了。
“耐球的赵文,老子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就盯着老子不放?真是耐球活!”张献忠看向襄阳府,不停的咒骂。
“都是起兵造反的,凭啥你就对老子赶尽杀绝。”
张献忠愤恨不已,不停的咒骂着赵文。
也是,张献忠在山西和河南纵横的时候被赵文撵的像狗一样,现在好不容易过了就好安生日子,又被赵文撵的像狗一样。
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可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