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池年年一点情面也不给顾子砚留,他在风雪中睁大眼睛,绕开顾子砚这个人,快速走回了帐篷里。
顾子砚赶紧跟着,想要进去的时候,被池年年从里面拉上了拉链,把他隔绝在了外面。
那一刻再冷,都冷不过顾子砚的心。
他不相信,这么爱他,关心他,对他好的小聋子,会这么狠心,把衣衫单薄的他关在外面,明知道他感冒发烧的情况下,还对他不闻不问。
小聋子,是绝对舍不得这样做的。
他的年年,不会这样做的!
小聋子只是生气了,一会就心疼的看不下去,开帐篷门让他进去了。
顾子砚就像是赌气一样,他就站在帐篷门外面,站在呼啸的风雪里,哪也不肯去。
池年年放下东西一回头,看见帐篷外的人影。
他和他说,“你走吧,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不要再纠缠我。”
顾子砚说什么他不知道,因为他听不见。
等了一会,顾子砚还是在外面站着,一动不动。
池年年冷笑,“你等不到我的,我已经不爱你了,顾子砚。”
顾子砚还是没动,没走。
池年年抿紧了薄唇。
他坐在地毯上,明明浑身冷的不得了,却没了去开取暖器的力气。
他就这样坐着,和顾子砚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不肯开门,顾子砚不肯离开。
顾子砚只觉得浑身都冷透了,从心到身,一点温度也没有,就仿佛即将死掉。
在这个时候剧组因为风雪太大收工了,陈导看见池年年帐篷门口站着个身影,一眼认出那是顾子砚。
都快变成个雪人了。
陈导哎呦一声,赶紧脱下自己的长款羽绒服,把顾子砚裹住。
“顾少,你没事吧?天呐,你额头好烫啊,穿这么少,救护车,快叫.......”
顾子砚才仿若如梦初醒一般,他痛极了般冷笑,推开陈可和他身上那件温暖的羽绒服。
打断陈可的话,“不用叫救护车,我自己会走。”
顾子砚走了两步又回头,他看着始终都没有动静的帐篷,“池年年,你真狠,不爱我了是吗?”
又咬牙切齿,“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这样对我?难道同情一个将死之人,一个曾经的好友兄弟,也是我的错吗?我要真的有那么铁石心肠,你还有今天的一切,救好你的哥哥,走你自己想走的路?!我他妈碰都没碰过纪明意!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顾子砚明明想把帐篷掀了,可最后,他只是眼尾一片温热的笑了一下。
突然那么委屈,那么悲伤,嗓音沙哑却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你不爱我了是吗,那我也,不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