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繁繁着急忙慌的捧着一杯糖水回来,就要朝帘子里面冲,被顾子砚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等等。”
纪繁繁抬头,“顾哥,怎么了?”
顾子砚冷沉的眸审视着纪繁繁,“我问你,江任是不是经常打你哥?”
纪繁繁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才说,“我,我不知道啊?我哥他什么都不跟家里说,这些年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不是,顾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江任打我哥?”
“你哥身上有被家暴的痕迹。”
纪繁繁看上去是真的不知道,听见顾子砚这样说,气的端着水杯的手都在抖,最后憋不住气的一把将一次性水杯捏扁又狠狠朝地上一摔。
“王八羔子,江任,我杀了他!”
纪繁繁眼睛赤红,要撩开帘子进去看纪明意,再次被顾子砚拉住。
这个时候医生撩开帘子出来,脸色也有些沉,“你们哪一位是患者家属,我们怀疑患者被家暴了,最好是报警处理。”
纪繁繁瞬间气红了眼睛,嗓音都气得发颤,“我哥情况怎么样,伤的很严重吗?”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很多伤痕,被打的,被东西伤的,烟烫的,特别是脚腕上有类似囚禁过后的愈合伤痕,这一切,还是等警察来了我跟警察再说吧。”
医生很防备的看了一眼顾子砚,总觉得这就不像是个好人。
顾子砚没有跟医生多说什么,他低头,和已经气的浑身发颤,咬牙切齿的纪繁繁说,“再去倒一杯糖水来,这事情,等你哥醒了处理。江任人在国外,眼下,你哥的事情最重要,一会他做检查,你陪着他。”
纪繁繁听见顾子砚这样说,也只好压下心疼的怒意。
随后才红着眼睛问,“顾哥,你不陪着我哥吗?他应该很害怕,他醒来会想看见你的。江任太不是东西了,我纪家就算是拼上一切,也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这六年,他究竟都对我哥做了什么?!我哥又吃了他多少苦头!”
纪繁繁最后忍不住掉了眼泪,那么的替纪明意不值得,“我哥真是傻透了,他吃了那么多苦,怎么一句话也不和我们提。这六年,他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吧。”
顾子砚的胳膊被抓住了,纪繁繁在一旁又说,“顾哥,你别怪我哥了,他都这样了,你别怪他了好不好。你们像以前一样吧,以前你不是对他最好的吗?”
顾子砚挣开纪繁繁的手,“有些事情要你哥想明白,他要是需要我的帮忙,就叫他自己来找我。”
离开医院。
顾子砚坐在车里低头点了一根烟,抽完了,才开车去了s大。
池年年收到顾子砚的消息,他本来还要上课,但还是出来见了顾子砚一面。
毕竟是大金鱼找他,哪能不出来相见。
池年年跑到顾子砚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往后车座探进去一颗脑袋。
空的。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