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纪繁繁已经放下手机利落的按下了挂断,电梯门关上信号不好,他并没有听见沈诚修的话。
纪繁繁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就好像今晚他没有出现过,而害的顾子砚头破血流的人跟他半分关系也没有。
医院。
顾子砚是在稍微清醒后栽倒在了走廊,被发现一脸血的人是他之后,一群人围上来慌里慌张的叫了救护车,把他送进了医院。
而顾子砚在上救护车之前就要求联系了他的助理,躺在医院里他又确定了赵敬在他身旁,周围一切在掌握之中,彻底安全之后。
才陷入昏睡的。
再次醒过来是早上八点了,纪繁繁被赵敬拦在顾子砚病床旁一米处,不准他接近顾子砚。
而他可能是在那站了一会了,一双眼睛哭的通红,看见顾子砚醒了,本来停下的眼泪掉的更汹涌了。
顾子砚看了赵敬一眼,赵敬赶紧走过来把病床摇了起来。
不知道是药物副作用,还是因伤原因,总之顾子砚此时头疼欲裂。
他靠在病床上,唇色因为病态有些苍白,问赵敬,“他是来道歉的?把他赶出去,我现在没功夫处理他。”
正哭的起劲的纪繁繁:“........”
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顾子砚特别想见一个人,好像见了那个人就不疼了,病就立刻好了一样。
他吩咐赵敬,“把那小聋子找来。”
似乎觉得自己太着急见他,不符合身份,又补充了一句,“我有话问他。”
赵敬看了纪繁繁一眼,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回答了一声,“是。”
纪繁繁哪会让赵敬去找池年年,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开始哭,“顾哥,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他快被江任打死了,现在人还在医院不知死活。顾哥,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哥了,求求你了,就算当不成恋人也是朋友,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吧!”
顾子砚本来正低头垂眸,手放在眉心轻柔,闻言停下动作,睁开的眼睛里一片寒霜。
他问纪繁繁,“什么时候的事?”
纪繁繁擦了擦眼泪,跪着来到床边,仰头看着顾子砚,“我也是凌晨才接到的消息,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顾子砚抬手就扇了纪繁繁一巴掌,心情极其不好的动怒训斥,“你们纪家人都是死的?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不赶紧到他那边看看,派你这个废物来等我处理?!”
纪繁繁捂着脸,没敢耽误的就说,“我哥的性格不会见我爸妈的,让他们过去,不是把他往死里逼吗?”
顾子砚眼中有一瞬间的恨意,他质问纪繁繁,“所以就该我管了吗?他是我的谁?!”
纪繁繁带着哽咽,他放下手露出红肿的一张脸,去抓顾子砚病床上的被单,“我知道,我知道顾哥,可求求你了。”
顾子砚抬手把一旁的输液架连着床头柜都推翻砸了,东西砸在纪繁繁身上,他却连吭声都不敢吭。
顾子砚扯掉手背上的针,鲜血顺着针孔就蜿蜒而出弄的满手都是,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般。
吩咐赵敬,“安排私人飞机,我现在就走。”
赵敬想劝,可到底没敢劝,只是在顾子砚起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