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实也和她想象得相差无几。
“我觉得你真的搞错了。”闻南蓉拨了一下胸前的大波浪,无奈地叹气。“夫人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除老板你本人外,我压根看不出她对什么有偏好。”
饶是身经百战的闻助理,也会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感到心累。
“她给你画速写。”颜西柳顿了顿,才沉声说。“我以为……”
“那天,夫人画得不是我。”闻南蓉摇摇头。“她在我身上看见了谁的影子,应该只是一时兴起。”
“您不用想那么多。”她委婉地劝道。“有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靠一两个人就能治好的。”
“我知道。”颜西柳叹气。“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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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栖迟以为颜西柳来接她,这一天就算作结束,没想到最后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和你说过,年中有一场拍卖会。”
在车上,颜西柳递给她一个8开本的册子。
“对外公开的拍卖品有这些,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另一部分,今天提前去看一眼。”
祝栖迟接过拍卖品目录,颜西柳直接翻到中间一页,她数了数,随便一件,起拍价起码在千万以上。
有种不把钱当钱,完全不顾平民死活的美。
“不愧是古早言情文……”祝栖迟喃喃。
“你说什么?”颜西柳没听清,凑过来将她环进怀里。“看中哪个,还是全都要?”
祝栖迟摇摇头,脸擦过他的外套,停了一秒,发现他穿的不是上午出门时的西装。
怎么说呢,样式好似没太大变化,但看着就是更贵了。
很贵很贵,卖了她也买不起的那种。
她出门前也被林姨抓着套了一条介于休闲和正式之间的绣花连衣裙,逛街时都要注意别把吃的弄到镶钻的裙摆上,虽然祝栖迟觉得车里肯定还有好几套替换的。
少女想了想,问:“之前你见纪劳伦的时候,给人感觉还没这么贵。”
她对这些完全不了解,脑内的参照物也很少,只好挑了个记忆最深刻的问。
“哪有这么形容人的。”颜西柳无语片刻,露出一个虚假得不行的假笑,“纪劳伦那次,我特意挑了衣柜里最廉价的一套,五年前的压箱底旧西服。”
祝栖迟对此的评价是:“还是好贵,白嫖起来心虚啊。”
“……你这小混蛋。”颜西柳没忍住,掐了把少女脸颊的软肉。
还好轿车前后升起了隔音板,不然哪怕是林彪,颜西柳都会想个办法让对方失忆。
“……唔唔。”祝栖迟隔着西服揉了一下颜西柳的下体。
接着,她就被总裁捉住手腕,压在单向车窗上亲了好一会儿,弄得两人在下车前都呼吸急促,谁都没心思去在意拍卖品的事了。
“有时你还挺有反派内味的。”
祝栖迟假装突然牙疼,避开前方引路的闻南蓉了然的视线,扭头对正在扯松领带的颜西柳说。
什么掐腰红眼命都给你……
祝栖迟打了个激灵。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她是不是已经经历过这些事了?
霸道总裁文竟是我自己。
就在脑内乱七八糟的思绪飘飞时,异变陡生。
从远方响起的枪声实在太像鞭炮,除了祝栖迟,谁都来不及反应。女人抬起眼,沉沉地望着声响传来的方向,一旁的颜西柳还奇怪地握了握她的手。
几辆互相咬得死紧的奔驰汽车突然从主干道插入支道,一路逆行,柏油公路上的横栏节节败退,被殃及的私家车翻在路边,油箱腾地冒出火焰。
车群中唯一一辆黑色奔驰如失了头的苍蝇一样横冲直撞,此时它离人行道还很远,但斜地里悠悠驶来一辆大货车,里面的司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慌忙急打方向盘,还是免不了迎面互撞的结局。
货车轮胎打滑,顺着惯性向侧方倾倒,转眼就已碾到了刚下车的两人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颜西柳陡然被一种寒透骨髓的感觉笼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一团,不堪负荷地疯狂跳动,身体却宛如被寒冰冻结一样僵硬得不能寸动。
最后他还是挣扎起来,徒劳而绝望地将身旁的女人向或许安全的地方推去。
那一瞬抽干他全身力气的推搡并未起效。祝栖迟稳得像扎根在大地深处,反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距离躲不开的。”她摇摇头。
鹰鹫一般锐利冰冷的视线扫过远处满眼惊惧的闻南蓉、将车钥匙交给酒店门童刚往回走的林彪,还有吸引她注意、让她选择在道路附近停车而非直接进入地下车库的气球摊。
一切的一切,仿佛旨在塑造一个能够将颜西柳置于死地的合理场景。
抬手曾碾灭成千上万丧尸的顶级异能者嘴角讽刺地勾起。
“我看谁敢。”
她瞅准即将把二人压扁的大货车,漫不经意地踹了一脚,念动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下一秒,大货车突兀滑出了一个奇异但颇为合理的距离,恰好避开了差点被碾成压缩饼干的两个人。
左侧的手一重,是颜西柳靠着身后的加长轿车,慢慢地滑坐于地。
在汽车喇叭和行人尖叫构成的噪音洪流中,时间和空间仿佛凝滞了,变得缓缓慢慢、模模糊糊。
颜西柳透过眼前亮闪闪的、朦胧的水雾看向祝栖迟。
他看向她的眼神,像在仰望自己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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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小祝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