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仔迷情剧情(1 / 2)

01

信一他们讲你被抬进四仔医馆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四仔只消毒伤口就用了一瓶药水,包扎好后你药效起来又开始乱抓乱挠,把贴好纱布的伤口抓得渗血。四仔给你配了药,喂你喝了,帮你把渗血的伤口重新处理了,又在旁边守了一宿,这才把你的命捡回来。

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再醒来的时候听到有人低声嘱咐病人药几副如何忌口,你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你在讲话,赤裸的胳膊上有道道疤痕。

你想动一下胳膊,却牵着伤口活络起来,细细密密地疼,你轻声抽气。

男人转过身来,戴着面罩的脸上只见得双眼和嘴唇,他见你醒了,三两句交代送走病人,回过身来跟你讲话。

“感觉怎么样?”他问你,把桌子上的一个药包拿起来,冲着你摇了摇,“这是给你配的药,一天吃一小包,我已经给你分好了,冲热水喝,苦也不要吃糖,会冲药效。”

“谢谢你。”你由衷地感谢他,“但是我现在没有钱给你。”

“没关系,”他说,“等你好了在城寨找点事做,挣了还我。”

“好。”你点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医生救人天经地义,”他把刚刚给你展示的药包放在原处,转身摸杯子倒水给你喝,“怎么搞得这个样子?”

“我在夜总会唱歌,那死老板却骗我卖身,我不依,他们就给我下药。”你回答他,撑着床想坐起来。

他过来扶你,让你坐下,在你后背垫上枕头给你靠,他看着你包满纱布的胳膊和腿,“伤口呢?”

“伤口是我自己弄的啦,”你语气甚至有点小得意,“他们给我下了药,以为我会求他们,我才不要,我砸了酒瓶,用玻璃碎片扎自己,疼就会清醒一点。”

男人没有讲话,他看着旁边的电视机出神,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满架子的咸片,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这里是医馆兼放映厅呀。”

他没有搭话,你们的第一次谈话就到此结束了。

02

伤口虽然深,但却远没有伤筋断骨,你躺了一天就自告奋勇帮四仔送药。你手攥着地址和用药出了医馆,然后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蜷缩起来。

四仔给你定的吃药的时间是每天晚上,现在只是下午,那种身体里有蚂蚁在爬的酥麻感又擒住了你,你攥紧拳头,却抑制不住手的抖动,你感受到体内有股暖流涌出浇在内裤上。

你把贴在腿上的一块纱布撕开,用指甲去抠愈合中的伤口,伤口又爆开,涌出血丝,疼痛缓解了你的渴望,你缓了一会儿,用衣服把血擦干净,重新贴上纱布,走到水龙头那里洗了手和沾了血的衣角。

然后拎着药挨家挨户地送,嘴甜地嘱咐了注意事项,直哄得那些大爷大姨笑得合不拢嘴。

你沿着小路往回走,远远地就见四仔在门口眺望,见你小脸煞白地回来,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走出来迎你。

“怎么这么久?”他问。

“哪里久啦。”你反驳。

“这么长时间,都够我走三四个来回的了。”他拎着你的后衣领强迫你与他对视,“没出什么事情吧?”

你挣开他,站直身子,手掌贴着头顶,然后水平移动,比划到他的胸膛。

“你看嘛!你这么高,腿又那么长,一步迈好几个台阶啦!”你有理有据。

贴着他胸膛的手隔着薄薄的衣衫感受到他的温度和呼吸的起伏,你把手抽回来,感觉自己又不正常了。

四仔见你确实没事,嘱咐你:“如果累的话和我说。”

你蹦蹦跳跳跑进医馆去冲药,“又可以吃药咯!”你发自内心高兴。

四仔听言笑出声来,随着你走进医馆,给你烧水,“还担心你怕苦,现在看你吃得还是蛮积极的咯!”

03

你每晚霸占着四仔的单人床,四仔在地上铺上被子席地而睡。

晚上医馆的门总要锁紧,狭小的密闭空间里对方的呼吸都很难忽视,更别说是四仔那样磅礴迸发的男人味。

你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给他找点事。

“四仔,这么多咸片你都有看过吗?”

四仔声音从地上传来:“怎么可能。”听起来无奈又困顿。

“那我来是不是会影响你对它们的探索进度?”你继续阻挠四仔睡觉。

“你要想看明天病人走光我播给你看。”四仔翻了个身打哈欠,“现在最紧要是睡觉。”

你也翻了个身,但没有睡意。

“睡在地上会不会很不舒服?”你问。

“铺着被子和在床上一样。”四仔回。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要不换我睡地上?”你愧疚。

“瞎说什么胡话。”他嘟囔一句,彻底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你也闭上眼睛,珍惜药起效这段时间体内的平静,你知道很快它就会再喧嚣起来。

04

这天你送药给一位婆婆,吩咐好用药事项,她拉住你让你稍等,从屋里端出她自己做的糕点。

“多漂亮的小姑娘,”她把糕点往你手里塞,“林医生终于愿意接受新开始咯!”

盛情难却,你只好接下,不管是糕点还是话头,“林医生之前…”

“哎呦呦,”婆婆惋惜,“林医生之前那个女友嘛,听说是拍电影去,很多年没回来,他一直攒钱,要去找呢。”

“是嘛,”你讪笑,刚刚还觉得甜滋滋的糕点如鲠在喉,“我先走啦婆婆,还有好几家要送,我明天把碗洗了还你!”

你端着糕点拎着药包飞奔到无人经过的楼梯拐角,你贴着墙坐下来,一口一口把糕点吃掉。糕点噎死人,噎得你咳嗽,咳出眼泪来。你机械地往嘴里塞,眼泪也哗哗流。

你活得好辛苦。每天要忍受体内愈来愈强的酥麻和痒意,发作起来可以让你瞬间就腿软地跌倒。你问四仔可不可以一天吃两次药,那时候他正在给病人接骨,以为你又在开玩笑,“吃了就会死。”他回答你。

你谨遵他的医嘱,每天数着手指头还有几个小时几分钟就可以吃药,哪怕承受不住也只是最小程度地伤害自己。

你想,等你好了,就可以扎根在城寨里,等你把欠林杰森的药钱还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他。

原来他是有女朋友的。你对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可笑,你想嘲笑自己,却扯出一个似哭非笑的表情。

很快,你下定决心似的,擦干眼泪,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拿着药包继续按照地址送药。

你回到医馆的时候四仔在给你烧水泡药,你推门进去,把吃空了的糕点碟递给他看。

“阿婆给我们几块糕点,被我自己吃掉了。”你说。

“这么大肚量,你是小猪吗?”他手里动作不停,“放在桌上吧,我一会儿去打水,顺便洗了,我给你买了汽水,在桌子上,可以少喝一点。”

“好耶!”你欢呼雀跃。

但在他身后看不到的地方你面无表情,你灌了一口凉汽水,看着四仔因为动作明显鼓起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