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挤了挤眼睛:我现在也不知道啊。
不过,大概率是他吧,这几天他一反常态的忙碌,好几天都没有近她身了。
这几天他也总是在自己熟睡时回来,等她被吵醒有心想和他聊几句,却只听到他绵长的呼吸,怀瑾只好作罢。
“要说啊……”邻桌的人又开始激动的说八卦了,这人看了一圈周围,压小声音:“这许义年死得好啊,不然看他平日跋扈的样子,我早看他不爽了。”
“就是啊!”
“唉,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没敢说出来哈哈哈哈哈!”
“这有什么不可说的!”
“不过啊就是可惜了那许婴的未婚妻,那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啊!”
一说起美人,酒肆里的众人都来了兴致,有人质疑:“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
听到这里,怀瑾摇头失笑,接下来的话题恐怕马上要带颜色了,她对项羽使了个眼色准备走了。
起身去柜台结账,那边的交谈声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听说是仓吏大人的妹妹,长得那是一个美……我跟我家先生去喝酒,远远见了一面……”
有人就嘘道:“这美人克夫啊,命硬,以后娶她的人可要排队啦哈哈哈哈!”
这时候死了对象的女人,都被认为是命硬,对象降不住才被刻死了,往往之后就会有一堆冲着这个命硬去求取的。
怀瑾正心里嘲笑着这些人的迷信,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手立时就僵了。
她确认自己刚才是没有听错的……
“先生,这是找您的。”小二笑容满面的又提醒了一遍,面前这位有着女子面的先生似乎走神了,还是他身边的小少年把钱收了起来。
项羽拉着她走出酒肆,关切道:“姐姐,你怎么了?”
怀瑾默默的摇摇头,失魂落魄的走在项羽身边。
如果、如果……是她,那么一切解释都很合理了。
怀瑾突然满是愤慨,撒腿就跑。
“等等我啊!”项羽不明就里,连忙跟上。
她一路冲回了家,张良还是不在,她抓住在闻远堂扫地的侍女:“沉音住在外院哪间房,带我过去找她!”
她的面色实在可以称得上可怕,侍女被她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带着她往外院走。
自从内院和外院立了墙,她就基本没有来这边了,可是进了外院,才知道张良在这里。
“……你不能不管啊!”她正好听见韩成的央求,不知此前两人在说什么,韩成竟然满头是汗,张良面色很不好看的坐在大堂的矮桌边,韩念和几位门客默默跪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