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一直面含微笑在旁聆听,并没说话。
怀瑾又和甘罗说起他们去百越的事,甘罗听完却有些得意:“我十年前就已经去过那边了,你们虽去了百越,但肯定没有去海南岛。”
怀瑾郁闷:“这时候哪有海南岛?”
甘罗更得意了:“当然没有,西瓯人说那里只是一个无名岛,我花重金让几个西瓯勇士护送我上了岛。一上去遍是荒草高树,整个一原始热带雨林呀!”
张良心念一动,不知想起了什么,有些发怔。
怀瑾却羡慕不已,和甘罗碰起杯,这几年的经历太多,两人的嘴一刻没有闲过,从黄昏喝到黑夜。
月上中天时,夏福已然醉倒,怀瑾和甘罗却仍然不见一丝醉意。
“怎么样,我酒量比以前见长吧?”怀瑾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甘罗轻笑两声,目光清明的看向张良:“张公子不喝了?”
“他喝酒有规矩,五分醉就绝不再喝了。”怀瑾抱住张良,挂在他身上,解释道。
“再陪你们喝一杯吧。”张良倒了一杯酒,温文一笑,如沐春风。
甘罗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难怪怀瑾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心中叹了口气,他举起杯:“阿姮是我挚友,我也看她如小妹,如不介意,我便叫你子房了。”
以字相称,是为亲昵,张良弯了弯唇,极给面子:“姮儿常思念跟你们一起的日子,听了多回,子房心中也早视阿罗如好友。”
听到张良说她常念自己,甘罗眼睛都有些湿了。回头看她,见她满脸笑,眼睛亮亮的,如盛了一汪秋水。
甘罗自喝了三杯,见怀瑾枕着张良的肩头,他笑道:“听闻伏羲陵在淮阳,明日可否带我去看看?”
怀瑾哪有不应允的,一口答应下来:“我都去好多回了,明天我亲自带你去,给你当导游。”
甘罗手掌撑着头,趁夫妻二人说悄悄话时,偷偷拭去了眼角的两滴泪。
待怀瑾过来再斟酒时,甘罗挡开了:“今天喝不动了,明日再赛。”
怀瑾不相信:“你还有喝不动的时候?”
张良揽着她的肩,轻声道:“阿罗远道而来,应当让他好好休息。”
“看在我夫君的份上,今天先放过你。”怀瑾笑眯眯的收了酒坛。
她把韩念叫过来,把夏福和甘罗送去客房。夏福醉晕过去了,都是甘罗在架着他。
夜间怀瑾洗漱时,还是满面带笑,张良却是沉吟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怀瑾早早就让张良叫自己起床,然后去马房亲自洗了五匹马,又给马儿喂了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