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放下筷子,捏捏她的手笑道:“好,明年咱们去孔庙看看吧。”
怀瑾用力点点头,揉了揉他的脸:“笑了这么久,脸痛不痛?”
听到她满是笑意的语气,张良无奈道:“我知道他要来问什么,懒得和他纠缠,少不得用心敷衍一阵,省得听他啰嗦。再说他那心思……”
语句戛然而止,怀瑾追问,张良只是莞尔:“没事。”
她心理自动给那下半句补了出来:老子就是玩人心的高手,你这雕虫小技还敢在我这里卖弄?搞笑!
这么想着,怀瑾就笑出了声。
是夜,他们沐浴完,怀瑾坐在铜镜前梳头发。尽管镜子不太清晰,光线也微弱,但怀瑾还是看到脖子上的齿印。她顿时尴尬,难怪今天那些人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
“张子房!”怀瑾怒喝一声,张良穿着雪白的中衣卧在床上,见她的样子瞬间明白过来,把书简一放连忙倒下睡觉了。
然而这位女侠可厉害得很,不依不饶的在他脖颈上也咬出了几个印子来,以至于张良两天都没出兰院。
自那天韩成和张良的一顿酒后,府里暂时是表面上的和睦,韩成也从内院搬到了外院。
听说外院热闹的很,天天宾客满座,夜夜笙歌。张良只做不知,成日在兰院读书练剑。
有时韩成也会请他一起喝酒,但张良次次都会婉拒,韩成也不敢不高兴,因为张良给的理由是:夫人不让去。
韩成非常清楚张良的逆鳞在哪里,自然不会去触怒。
因此这个年,过得倒也还算和睦。
而开春之后,大家关注的点变成了皇帝:听说嬴政要去泰山封禅。
封禅,也就是君王祭告天地。
新年刚开始的两月,外面都议论着始皇帝的封禅之路,说嬴政召见齐鲁之地的儒生,儒生们却语含讥讽,最后赢政大怒之下开辟车道,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怀瑾听到这段时,都快笑出声了。
以赢政自负的性格,此去泰山不只是祭天,同时也要和天下炫耀一下:老子现在是皇帝了,连天都要认可我,你们这群读死书的傻b赶紧开始传颂我的文韬武略吧!
她在酒肆里笑得砸地之际,同时也有另一个小道消息传了过来,听说嬴政派了一个叫徐福的准备出海去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