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嘴角一牵,露出个寂寥的微笑:“打从出娘胎就这样了,估计改不了。”
看着那边项李氏殷切的目光,项伯揉了揉眼睛,说:“二嫂让我跟你说,要你贤惠一点,要学什么掌家什么的。”
看着项伯敷衍的交作业的态度,怀瑾扑哧一笑,项伯也笑了:“二嫂没事爱唠叨两句,你就这么一听吧,反正你也是打小就这样,改不了。”
那边项梁终于说完了,张良也坐上了车,怀瑾也忙过去,辞别项梁和项李氏,又对项声、项籍、项庄一一道别,然后也上了车。
路上晃晃悠悠三天,回到了淮阳。
回了淮阳有忙不完的事,张良一回家就被众门客拦在了外院,怀瑾见状忙说了句先回去溜了。
经过闻远堂时,看见沉音正坐在大厅给奴仆分派活计,沉音一见到她眼睛瞬间一亮。
怀瑾正惊悚,沉音却雀跃的跳起来:“子房哥哥回来了!”
然后绕过她一路跑着去了前厅,怀瑾立即拉下了脸,奴仆们一看到她就恭敬的行礼,怀瑾不耐烦的吩咐:“给我打水,我要沐浴!”
众人连连应声,怀瑾背着手,面色不善的回了兰院。
在外面奔波一个多月,她觉得自己有点晒黑了,端详着自己手臂上的颜色,她有些怏怏不乐。
又想起刚刚在外面见到沉音真诚的笑脸,怀瑾又觉得有些气闷,身子往下一沉,整个人都浸在了水中,外面的声音也全被隔绝。
这么多年过去,她怕水的毛病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治好了,怀瑾在水中睁着眼睛,不由发起了呆,是因为生活的幸福让她发生了改变吧。
气息已经憋到了极限,她正准备起来,看见外面一抹白色的身影,荡漾的水波将他的脸变得不真切,下一秒他把怀瑾捞了起来。
“做什么?”张良看上去有些不高兴:“谁惹你不快了?”
她扒着浴桶,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笑道:“只是觉得夫君生得丰神俊朗,哪怕成亲了,也有不少女孩们趋之若鹜。”
听到她语气中的酸意,张良忍不住笑了:“她一个小孩子,你计较什么?”
“都已经及笄了,还是小孩子?”怀瑾似笑非笑的望过去,睫毛上沾了细密的水珠。
张良被她的眼神激得有些意动,将湿淋淋的她从水中抱了出来。
“干什么!”怀瑾捂着胸,有些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