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哪吒总是不回甘泉殿，她也不会说话，修炼也是一知半解，每日对着一样的景色，那时真是无聊惨了。

见小鱼儿一直盯着莲花池，哪吒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鱼清芷摇了摇头，可再说话时声音好不委屈，“你当时把我丢在池子里，然后人就消失了一年。”

“是我的不是。”

他那时确实没想到小鱼儿已经开了灵智，会对这漫长的时间感到无聊。

“当时我刚被世尊派来天庭，不喜在凌霄殿之外的其他地方看见李靖，再者当时事务繁多，便很少回来。”

若他知晓小鱼儿开了灵智，还是他未来喜欢的女子，就算再忙碌，他也会回来看她的。

再不济，还能将她一同带走。

听了哪吒的解释，鱼清芷哪里还有半点生气和委屈，只觉得无比心疼他。

先前只当他的经历是个故事，可她和他朝夕相处，彼此又是亲密的恋人，她真的很难置身事外，以至于她现在都对李靖怀有怨念。

见小鱼儿开始低落，哪吒也反映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卖惨的意思，他连忙道：“小鱼儿，我已经释怀了，你也别再记着了。”

只要把李靖当作陌生人，当初的剔骨削肉之痛，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他当初最伤心的，还是被父亲放弃的疼痛，以至于后面对李靖生出仇恨。

可现在，他是真的释怀了。

听着哪吒劝慰自己的话，鱼清芷心中更不是滋味。

“小鱼儿，你知道的，我又不怕痛，当初对我只是小事。”

鱼清芷闻言，伸手在他的腰间拧了一下。

哪吒身体一僵。

“你还说不痛？”

“是不痛的。”哪吒摸了摸被小鱼儿拧过的地方，有酥麻之意传来，他嘴角微漾，对面前的少女道：“就是有些痒。”

他的笑容并不张扬反而有些腼腆，但却像是微风拂过湖面，在她的心间漾起点点波纹。

就算见过许多次哪吒的笑容，但这次还是被他的笑容所诱惑，只觉面前的人可爱的要命。

鱼清芷后退几步，在哪吒的不解众，快速扑向他。

哪吒连忙伸手接住，一时未加注意，再加上鱼清芷的力气够大，竟然将他扑的向后倒去。

“扑通”一声，两人就这么掉进莲花池。

脑袋从水里冒出来，哪吒正打算带小鱼儿上去，脖子突然被一只细滑的胳膊环住，随即便又湿润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稍纵即逝。

哪吒看过去，只见小鱼儿全身被水打湿，朱唇红的滴血，柔顺的长发贴在头上并不显狼狈，反而多了不可言说的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