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相约一起入学的纯子,在入学前夕,因为一场意外,紧急送医。及川彻听见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划破了寂静的长空。他在对死亡有具体清晰的概念前,就先感受到了失去的恐惧。
“爸爸,妈妈,纯子怎么了?”
及川夫人皱着眉,很是愤怒:“纯子爸爸不知道怎么搞的,连孩子对花生过敏都不知道。”
及川先生在一旁跟着摇头:“那么小的孩子……唉。”
“要是阿彻那样躺在担架上,我心都要碎了,也不知道美晴回来该多难过。”及川夫人感同身受地泪流不止,及川先生连忙揽住她,拍拍她的肩。
这次才是真正小泉家真正的争吵,家里总有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男声总是苦苦哀求着,女声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微弱的啜泣。这场争执将近大半个月,好在纯子出院后被祖父母接走了,以免大病刚愈的她直面这一幕。
及川彻好不容易知道纯子去了哪里,连连央求父母带他去看望纯子。
时隔一个多月,他终于再次见到了纯子。
原本的小圆脸不见了,下巴尖尖的,整个人缩水了一大圈。他的洋娃娃,好像被人残忍的抽掉了填充的棉芯,及川也控制不住想要埋怨小泉先生了。
他上前,摸了摸的纯子的手,凉凉的,细弱的指骨好像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
直到纯子伸手轻轻抚过他的眼睛,他才发觉自己哭了。
“阿彻,不哭,我已经好啦~”还是他熟悉的那个甜甜的笑容,他抱住纯子,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好难过好难过。
纯子回抱住他,自顾自地开心:“阿彻终于来看我了~”
“……你一直在等我吗?”
“嗯嗯,还有小岩啦,他什么时候来看我呢?我一个人在这里,好——无聊啊。”
纯子嘟嘟囔囔:“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动画片也不好看。”
“爸爸妈妈每次来,还都不是一起。”
“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回家有爸爸妈妈,还有阿彻和小岩。”
及川想回避这个话题,他不知道,纯子能不能等到回家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