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没有前来相助,巡猎的将军也没有死亡。”空旷阴暗的大殿内,坐在首位的女人声音婉转又平和,淡淡讲出了现状。
她懒散的坐在其上,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意味,但每说一个字下面的人就打一个寒颤,说到最后一个字他们全部伏低了身体,请求她的怜悯。
“我所安排的自相残杀,引起内乱的戏码没有上演,这该如何是好?”女人慵懒地观赏着自己的手指,手指纤长灵动,却隐约闪过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她斜过眼去看下面的人,他们跪在地上抖得跟个鹌鹑似的。这让女人眼中闪过嘲讽和无趣。
“罢了,毁灭的步伐不会停止,我们的目标并非只是罗浮还有整个宇宙。”
她站起身,款款向台阶下走去,身着的长袍拖曳在地上盛开艳丽的色泽。
她路过卒子,他们惊恐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从脚尖往上一点点化作齑粉,最后在无声的尖叫中彻底消亡。
“包括这颗星球。”
女人走至房间中央,蓝色的虚拟投影转出漂亮的星球。
她笑容阴郁如同被碾碎的花瓣,带着血腥的甜美,她伸手握住星球,漂亮的嘴唇微张,轻声道: “砰”
“将军,这个您收着。”彦卿从怀里珍之又重的拿的拿出一枚耳坠,耳坠表面颜色深蓝,但细细看去却能发现其内闪烁着繁星般的光泽。
景元拿过来,细细观察,带着不确定道: “界域定锚的碎片?”
彦卿点点头: “白露小姐也在里面安装了能随时监控将军身体状况的芯片,如果情况危险它会自动激发将您送往罗浮。”
彦卿少有的以强硬的姿态对景元说: “请您收下随身带着,符玄将军和我远在罗浮也能安心些。”
景元自然不会拒绝他们的好意,他捏了捏耳坠,抬手带在了耳朵上。他的头发偏长,发量又多,耳坠被藏在头发之后只有他偏头时才会隐约露出,多了一丝神秘,也颇为好看。
彦卿见此,神色放松下来,对景元笑笑: “那彦卿就去找老师练习了。”之前的事告一段落,列车团也应了景元好意暂时留在地球休息,彦卿顺便去找丹恒和开拓者练习剑术。
景元点头应允。
“簌簌”
彦卿刚出去不久,房门就敲响。
“请进。”
“没想到您这么忙,我等了半天才等到您一人独处的机会。”来者颇为委屈地说,他微微佝偻着腰身,面色惨白又不修边幅,连那张可以成为帅气的脸也黯淡起来被藏在“大叔”的颓废之下。
森鸥外撇了眼景元的头发,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颇为怨念道: “明明您比我更忙,为什么你发量比我多?你是有什么生发秘诀吗?太狡猾了,这种好配方就该共享全人类。”
景元闻言笑了一下: “可能是我心态好,不如你也试一下。”
森鸥外听闻,脸上怨念越发大,但那双玫红色的眼眸依旧锐利,直勾勾盯着景元似乎想要窥探出什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景元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扔给对方,里面盛放着红近于黑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