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没忍住吐槽:“对着我,说自己的小心思是生怕我不知道吗?”
景元乐了,他跨坐在庭院的横栏上,将太宰放在上面,两条大长腿往两侧一伸,伸了个懒腰,懒散道:“这叫诚实,而诚实是最大的杀器。”
太宰不喜欢这凉亭,因为路过的仆人会跟他说话,可今天他靠在石头雕成的石柱上,耳边是那人磁性又懒散的声音,他少有的沉了心,眼睛淡然无波的仔细观察着周围。
身下的横栏带着点凉意,但这点凉意很快被春日吹来的暖风刮走,目视所及之处,一片葱郁,百花盛开,凉亭边也有长着一从,娇嫩的带着水珠的玫瑰蹭在景元脚边,跟画一样。
太宰目光空荡,毕竟还是孩子,跟以后洞察人心、在各个组织间游刃有余的青年不同,他嘴里喃喃道:“绑匪,就好了。”
景元心思细腻,一下子就明白这孩子想要离开这里,不由错愕的看向这孩子,身上衣服轻便保暖,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被好好养护着,为什么想要离开家?
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可不打算掺和到别人家的家事里惹得一身骚。
他拍拍太宰的肩膀,感叹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只能接着念。”
太宰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前面那句俗语他没太懂,但总结一下再翻译过来,恐怕跟“你家的事自己解决,可别来找我”差不多。
正想着,后面传来几声叫喊,喊着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少爷,少爷,回来学习,这生贯穿草木丰润的庭院一路钻到太宰的耳朵里,魔音穿耳。
心中的烦躁在这一刻爆发,身体快过大脑,手臂抬起抓住景元的手:“带我走。”
景元眨眨眼,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这怎么还有强迫绑架的人质啊?
他眼睛转了一下,看向花园灌木后绕过来的几个黑衣人,那几个人看来训练有素,看见他的瞬间一点慌乱也没有,立刻掏出腰间武器指向他,沉声道:“你是谁?放下少爷。”
以他们的视角看来,他们的少爷被这男人抓着肩膀,小手还不断推攘着,好不可怜。
景元顶着咣当一声砸在他身上的黑锅,连忙低头看那小崽子:“你可没告诉我你家还有带枪的保镖!”
太宰也震惊了:“我为什么要告诉绑匪我家保镖带枪?”
不过时机正好,太宰抬手锢住景元的手,把自己往“绑匪”的怀里送,连忙道:“你把我带走,不然我就喊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