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祁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他没想把日安堂拉进来,周宴栖出事那天是他五十岁生日,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女儿躺在抢救室里用唇语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可是她不在了周源祁的世界彻底崩塌,他疼爱的女儿在他五十岁生日这天永远离开他了。
周源祁哭的泣不成声一边是愧疚,一边是思念女儿。
徐启单从警察局出来在车里坐了很久,明晃晃的大灯打在他灰白的脸上。
手里烟一直都没断过,抽了一根又一根,看着一片寂静的停车场徐启单颤动的眼眸看向那威严肃穆的大楼。
徐启单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颤抖甚至踩油门又没力气,他靠着方向盘无力感将他包裹,他没想到会是这样,倘若只这样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徐启单抬眸看着窗外的夜色眸光灰暗看不到一点光。
最后他自己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回家了,他的好兄弟····
徐启单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现在他也是只有徐瑾舟一个独苗,他也很宝贝,倘若他的宝贝被人欺负他也会毫不犹豫。
他看着手里多年前他们的合照这些年他们都太忙了,忙到没有一张合影,手里这张还是当年在学校篮球比赛的时候他们一起拍的。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徐启单擦掉眼泪可他泛红的双眸一样会出卖他。
“请进!”徐启单收起哽咽的神情,傅言煦推门而入看着徐启单刻意掩饰的样子,傅言煦垂眸就当是没有看见。
“冥神!”徐启单站起来鞠躬,傅言煦抬手示意他不用这么拘谨。
徐启单看着傅言煦的眼神,他也很想问问是不是他要就知道了。
“人的命是天定的,人为是不能改变的。”寂静的静夜里傅言煦的声音不大但是也在提醒徐启单,徐启单的眸光瞬间落寞。
“他就是太傻了。”徐启单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眸中依旧是挥之不去的惋惜和痛心。
傅言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多年过去了,感情时什么滋味他好像都忘了,他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那种感觉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被淹没,看着徐启单伤心他的确不能感同身受。
“如果站在他的角度去看他不会后悔,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捧在手心长大,而你们现在的很大一部分人类会把医生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对他们非打即骂,也只不过是看着他们穿着那身衣服好欺负罢了,就算打了他们骂了他们,他们也无可奈何。”傅言煦眸中的的神色有所颤动几千年来的变更,按理来说人们应当将礼仪廉耻铭记于心才是,可他看到太多让他都无法接受的事。